看着他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自信,像是自感一切尽在掌控?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压住内心的愤恨,冷冷揭穿道:
“你压根没失忆,对吗?”
裴恺没丝毫惊慌,眨巴眼睛故作一脸无辜:“是啊,我没失忆!早就告诉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信的!”
我懒得去管他这话里包含了多少演戏的成分;懒得去计较从苏醒的那一刻开始,他裴恺是不是就在设下“失忆”的局。
“你根本什么事都记得,你知道我的英文名Cathy,你记得我们从前发生过的一切!你啥都记得,你装失忆,对不对?!!”我再也无法忍受,义愤填膺的冲他怒吼。
“我们?”裴恺却甚为惊讶,睁大眼睛一脸懵逼,“我们发生过什么了?”
“……”我恨恨的盯着他,不语。
裴恺眼珠子一转,冲我坏坏笑笑,调戏道:“看你这样子,难不成咱俩从前有一腿?”
“装?再给老子装?”我咬牙切齿,冷冷斜视着他。
裴恺,奥斯卡不给你一个影帝奖杯,真特么说不过去!!
“喂,话说清楚,老子可没装!”他居然大义凛然的辩解。
说着再度眼珠转了转,抄起手挂着一脸坏笑,还极度荒唐,狠狠的倒打一耙,
“不过呢,你要是早就暗恋上我,硬说我俩有一腿,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咯?”
叔可忍婶不可忍!!
终于让我爆发,朝他拳打脚踢,气势汹汹的骂道:
“裴恺!!我草拟大爷!!”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制服,一个剪刀腿锁住我两只脚踝;同时两只手腕也被他的臭爪子锁在后腰。
这货还故意将我往怀里一搂,紧紧贴在他身上,一双大眼透着极致邪魅,两片薄唇凑到我眼前,勾魂夺魄的说着:
“都说了我没有大爷让你草,不如……草我吧?”
“滚!!”我使尽全力挣扎,歇斯底里的骂道,“你个臭流氓!负心汉!!薄情郎!!死人渣!!”
搞得身边路人纷纷放慢脚步,朝我们投来惊讶的目光……
也许是顾及公众场合,他裴恺还得要点脸;也许是担心把我逼急逼疯了,会适得其反;也许是他察觉到,冷眼旁观的唐可人也看出了些异常;
终于他稍稍松开了我,但嘴里依然胡说八道着: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从前忽视了你,不知道你暗恋我,今后好好补偿,行不?”
衣冠不整满脸泪痕的我,已是身心俱疲到极致,真心不想在这里和他纠缠下去,于是深呼一口气我稍稍整理了下衣服,顺着他的话义正言辞的问道:
“你真想补偿?”
裴恺瞳孔里燃起一丝惊喜,立马收起嬉皮笑脸,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我要什么补偿,你都愿意给?”
“是!”
他说着,眼眶有些湿润了,拼命眨眼想掩饰。但真诚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并没回避。
我也听出来了,他那句“是”的回答里,包含了太多愧疚、心疼、悔过和……感激。
因此,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裴恺不是不知我救了他的命,不是不记得发生过的一切。从头到尾他都是在用“装失忆”来挽回恋情,来斩断和柳叶的出轨。
也许,这是他的无奈之举。
可我却没发成全他……
“那好!”
我压制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努力斩断情丝,力争用平静到绝冷的口吻回答道,
“我要你立马在我眼前消失!今后夏落所到之处,再无裴恺,你可能做到?”
“……”他不回答,瞳孔里抹过一大股失望,喉结开始蠕动。
爱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也许,他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裴恺,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期许。”
说完,我拉着唐可人毅然转身离开,裴恺没再追上来。
那天后,裴恺的确从我眼前消失了。尽管,他拒绝了和柳叶一道出国。
……
11月8日我出院,易凡依旧没回,但来了电话。说北京那边有进展了,他们盯着的假路开,即以太集团的成员“蝗虫”最近情况异常,频繁跟“以太集团”的蝎子接触,还瞒着路盛?
于是,易凡和Amy准备设局,引路盛和“以太集团”的大人物上钩……
“大人物?会不会是蛇夫?”我立马来了兴趣,同时心里也很忐忑。
如果蛇夫露面,果真是周师师,易凡该怎么面对?
“不确定,极有可能!”电话里易凡思索道,继而提议,“你身体如果恢复得不错,要不要来北京一起查清?”
“要要要,当然要!我这就订机票,等着我哈!”
“你来可以,但一定要瞒着邱风,也别告诉梓皓,可行?”易凡叮嘱道。
我虽有些疑惑,却也没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早在几天前邱风一个人回来,我问北京的情况,他支支吾吾回避着,我就起疑了。猜想莫非两男人在北京行动时,意见产生分歧了?
而且,那天给我送完生日礼物后,邱风就开始躲着大家,也不知去捯饬什么,我也不好去问。
于是这天,我按照易凡的叮嘱,瞒着邱风和倪梓皓,下午只身一人赶到了北京。
易凡接机后,带我去了后海附近某酒店他的房间,并没有再给我另开一间房。看着套间里只有一个大床房,我不免有些疑惑……
他都剪爱了,难不成还要跟我一起睡?
莫非金剪刀的寓意是前一种,要我对裴恺“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