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柳岸尚等人,听闻杨钺与秦王对话,心中不禁有了几分底气,民不与官斗,看来对方两人也不过草莽之辈。
殴打世家公子,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必介怀对方身后有势力,他们变得无所忌惮起来。
一名贵公子上前,掏出折扇,啪一声打开,扇着凉风,得意洋洋的站出来,嘴角含笑道:“报官,呵呵,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我父亲乃刑部侍郎郭启明,叔父是京兆府长史郭启星,报官,你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闻声,杨钺与秦王眼光对视,互相一笑,转投盯着余下几名贵公子道:“你们呢,难道家族也有人在朝中围观,去不了刑部,我们大不了找礼部,户部,六部官员总有为民做主的,朗朗乾坤,我们一介百姓,遇事不可能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自报父亲叔父官职的郭鸣越,衣着神态看着像个翩翩贵公子,实乃依仗家族余荫鬼混的败类,冷笑道:“你还说对了,在长安城得罪我们,你们报官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言罢,不可一世的指着身边几名锦衣青年,笑哈哈道:“说出来,不怕吓死你们,户部尚书柳佐央乃柳大人乃柳少三叔,韩少舅父乃兵部尚书高圣衍高大人,王少姑父乃左监门卫副都统韩雨辰,在长安城,得罪我们,你们就得罪了太子,得罪了全朝廷官员。”
“没错,一介莽夫,与朝堂作对,找死吗?”韩姓公子站出来,走在杨钺两人食案前,坐在不远处木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皇上健在,太子什么时候代表朝廷了?”杨钺盯着韩姓公子,讪讪问道,不等对方回答,再问:“那么,你们不妨猜猜我们的身份!”
“哼,一介乡野匹夫,身份有什么好猜的,凭你们也敢厚颜无耻与三表哥攀交情!”柳岸尚面色冷凝,手中抓起旁边摆设的花瓶,准备复仇:“等三表哥回来,我非亲手废了你们!”
言语落音,贺辰鸣恰巧抱着两坛水酒,身后跟着几名小厮,怀里也抱着美酒缓步进来。
门口时,听到柳岸尚叫嚣言语,贺辰鸣恨不得抓起手中酒坛子,直接砸在对方脑袋上,这个蠢货,非把他拉进这个泥潭中,给自己找麻烦。
他去芙蓉馆取酒,特意找人询问解救方法,希望有人帮忙。
可惜,不管宇文氏子弟,还是高氏子弟,平日里他开口,对方绝不含糊,这次都不敢参与。
后来还是宇文家老四,宇文玄杰悄悄告诉他:“他三哥报复燕王,却被陷害,直接左骁卫大将军抓着,至今关在天牢中。”
天牢,关押死囚的地方,想想贺辰鸣都头皮发麻,不过,却也符合燕王杀神性格。
此时,被柳岸尚推到风口浪尖,他双腿好似灌铁水,沉重无比。
这几日,贺氏,宇文氏,与燕王为飞骑将军之事明争暗斗,他父亲贺恒瑞与燕王针锋相对,差点拳脚相加。
此番,柳岸尚得罪燕王,又把牵扯进来,是准备害他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