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他的,便是伺候他一辈子,也不够!
韩烺由她伺候着脱了外衣,眼缝里瞟见她要收手,自己胡乱扭着,把中衣也拧成了麻花,也不唱那悲凉曲词了,嘟囔道“热!”
这一声立时把裴真叫了回来,她看着缠成麻花的男人,没来由地心头一松,又轻叹一气,上前哄着他再翻个身,解了系带,将中衣替他脱了下来。
目光不小心扫过那道狰狞的伤疤,裴真眼皮一跳。
她亲自看过,不过是不深的皮肉伤,撒上药包扎上,很快就能好了,如何就成了眼前这凹凸不平、黑红交错的狰狞模样?
手指不自觉地触了上去,刚一触及,手一下被人攥住。
她看见一双分明的眼睛,似乎将她钉在了那条疤痕上,“你知道是谁伤我吗?”
裴真怔怔地点头又连忙摇了头,手被攥得生疼,她见韩烺开口,“不知道,那就算了。”
他嘴里说的轻巧,手下去攥着裴真的手,一下戳到了那条伤疤上,那伤疤新长出的粉肉,哪里这般重戳,立时通红。
裴真急着抽手,韩烺也随她,张开了手,只是下一息,猛然搂住她的腰,将她拽到了穿上,而他身子一翻,径直压了上去。
“夫君?!”
“夫人?”韩烺笑起来,贴近了她的耳边,张口一下含住,只将裴真激得半身酥麻,惊诧不已,他才道“你我成亲许久,还未行周公之礼,不如就今日,夫人以为如何?”
话音一落,又将耳珠吸住,手下捻住了她领口的盘扣。
裴真脑中混乱成一团,下意识抵抗,他手下却越发霸道,连撕带拽,扯开了她的领口。
“韩烺!”
韩烺手下一顿,半眯的眼睛看住了她,“叫我什么?”
“你醉得太厉害了!”
韩烺却不理会,又问了一遍,声音低沉严厉,“你叫我什么?”
裴真不知道他这是纠缠什么,要挣脱他的控制,谁知他却好似发了疯一样,径直抓住她两只手,扣在她头顶,嘴唇从她耳畔滑下,扎进刚剥开盘扣的脖颈,便是大力吸吮。
裴真大吃一惊,正要发力挣开,不想疯魔的人却猛然一顿,头埋在她颈窝一动不动。
鼻尖都是她的清香,酒气也遮不住的清香,多少次在他梦里出现,韩烺每每惊醒,想去寻那味道,却连任何一件属于她的东西都找不到。
她就这么走了,狠心从他生活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一次,他不许她再离开,他要给她的从头到脚,都刻上他的印记。
只是他还没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那厉莫从同她到了何等地步,冷成为何拔刀相助,未英那死小子去了哪里,沈城又是什么怎么回事?!
她身边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
他与她又算得什么?!
这些问题让韩烺窒息,像方才他将她从怀里生生剥离一样,韩烺深吸一口那清香,忽的翻身而起,扬长而去。
门咣当一声响,裴真坐起身来,看着摇摇欲坠的房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