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去请了各家的夫人出来,韩烺瞧见瑞平侯袁松越满面红光,哼哼两声,走过去。
“袁侯爷倒是快活,自去武当山逍遥了半年。”
袁松越才不理他,“韩指挥不也刚从江南回来么?”
“那哪能一样?你是卸了重担,两袖清风,我那是公干,还要同邪教斗智斗勇,哪得清闲?”
“果真?”
“怎么不是真的?难道侯爷还听说我是去玩不成?”
韩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冥冥中总觉得自己同袁松越有什么一样之处,想同他逗两句嘴,只是再看袁松越等夫人的架势,就差翘着脚了,想笑话他,可自己不也是推开锦衣卫的公务,特特跑了来么?
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
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能换一个袁松越的差事就好了,不用像现在似得,忙得脚不在鞋里,陪夫人出门吃宴,都不得闲。
心里想着,就见一旁抱着孩子的忠勤伯徐泮往前走了几步,韩烺看去,原来是忠勤伯夫人出来了。
然而这处只忠勤伯夫人一人,他自家夫人连影子都没有。
韩烺正皱眉,心道他家夫人不是什么磨磨蹭蹭的性子,怎么半天不见出来,就听着袁松越开口问了忠勤伯夫人,“嫂子可见穗穗?她怎不曾出来?”
“侯爷别急。”忠勤伯夫人笑着,目光转了一下,落到了韩烺身上,“薛道长的宝葫芦丢了,正找呢,韩夫人也帮着找,像是一并耽搁了。”
韩烺一听,差点瞪圆了眼,和袁松越互相对了一眼。
韩烺很想问问忠勤伯夫人,他们家夫人怎么同薛道长搞到一起了,只是那忠勤伯徐泮是他打心眼里讨厌的人,跟他母亲徐姚氏一样,韩烺想想就觉得脑壳疼,是万不会跟他说话的。
他要质问袁松越一句,“我家夫人是不是被你家薛道长哄了”,话没出口,又出来了女眷。韩烺一颗老心大定——他夫人出来了!
只是他定睛一看,不大对劲啊!
他的夫人怎么同那个薛道长这般亲密,一路说说笑笑联袂而来不算,腰上挂的那是什么?
葫芦?!上了那个薛道长的贼船了?!
“侯爷!”
韩烺见着人家薛道长都知道朝袁松越招手,他家夫人目光还直追着人家看,气得脑袋发懵,待到袁松越夫妇都牵上小手了,他家夫人才瞧见了他。
“夫君,我同薛道长约了下晌,去她府上坐一坐!”
韩烺差点仰倒。
完了,媳妇被人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