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菀一五一十的将长安凶杀案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梅婶情绪不稳定,她隐藏了其中一个死者是她表哥的事情。
柳心梅说,前些日子张生的确带人出去了一趟,她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张生看起来很是高兴。
孟玉菀咬着嘴唇,心想:杀了情敌,那男人心里能不高兴吗?
“张生心思谨慎,若真是他杀了人,应当不会留下什么。”
孟玉菀想起陆尚说过,那位米店掌柜丢失了一支银簪子,是常常放在掌心把玩的。
她觉得,极有可能是梅婶和那掌柜的定情之物,张生杀人的时候瞧见了,然后顺手拿走了。
孟玉菀否定了梅婶的话,“不一定,兴许……能找出一些东西。”
柳心梅瞧着眼前这个小丫头比自己还硬生生矮了半截,处理事情却果断冷静,全然不像个小孩子,心中不由有些心惊。
她们搜遍了银珠的房间,除了一些女儿家爱用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蹊跷之处。唯一让孟玉菀觉得奇怪的,就是放在窗户边的野百合,昨日还绽放着水灵灵的身体,今晚上就奄奄一息的垂着花瓣了。
梅婶在还原她们翻乱的地方,而孟玉菀则是托着下巴沉思,她想:以张生的为人,就算是证据,也应该放在自己最亲近那个人的身旁。张生父母双亡,除了银珠,就只有梅婶是最亲近的。
“梅婶!会不会在你房里?”
孟玉菀的话一出口,就换来梅婶强烈的否定,她瞪大了眼睛,“那畜生跟我关系并不好,怎么会将这关乎他性命的东西放我身上?”
孟玉菀没有说话,她眸光复杂的望着梅婶,心里虽然不太明白大人之间的感觉,却也觉得梅婶有些怪怪的。
柳心梅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孟玉菀的话时,她心头飞快掠过一丝慌乱。
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柳心梅直接带着孟玉菀去了自己的屋子,她的屋子相比起银珠的,要简单朴素得多。
孟玉菀在梳妆台上找了一会儿,梅婶的首饰极少,就一个镯子两对耳环,并没有看到什么银簪子。
心中有些失望,孟玉菀都快放弃了,鞋尖儿不知顶到了什么东西,她低下头,目光落在梳妆台下的一个小红匣子上。
这上面布满了灰尘,看起来早就被主人给抛弃了。
孟玉菀蹲下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个匣子,看到上面有一块明显灰尘要少许多的地方,她转过头去问:“我能打开吗?”
“当然可以!”柳心梅此刻有些心浮气躁,她随意的瞟了眼红木匣子,那是张生从前送给她的,一直没用,就搁在角落蒙了灰尘。
孟玉菀小心翼翼的将红木匣子搬了出来,动作轻柔的打开,红木匣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支银簪子安静的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