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抬手将伤心不已的人儿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温语言道:“你放心,伤害你朋友的人,我绝对饶不了她。而且,我也已经通知白羽了,很快白家金家,就会有人来了……”
“我就该自己送她回去的,都怪我,都怪我……”扑在曹丕怀中的柴萱瞬间卸下了所有的坚强,顿时失声痛哭。她很想将自己手中的证据递给曹丕,让她为漓香报仇,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是潘雪,心就发疼。
面对如此伤心的柴萱,曹丕除了将怀内受了打击的人儿抱的紧紧的,竟不知用何种言语去安慰这颗受伤的心。
寒月如勾,冷煞心愁。且不知,多少人注定此夜无眠……
听闻漓香出了事,真个白府顿时炸了锅,金彪气的举着柴刀就要往皇宫里冲,白翼一边拦着已经失去理智的金彪一边儿还得小心不要被他手里的刀给伤到了。
而房间的一侧,白翼正闷闷的坐着,剑眉沉聚,额前似写了万千的思绪。
“表哥,你冷静一点好不好,那可是皇宫啊,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白翼一把推开拼命往屋外冲的金彪,厉声喝止道。
满脸通红的的金彪,胡子都快气的炸起了。怒目圆瞪,气势汹汹得吼道:“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白翼,要是那躺的是你夫人,你肯定早就杀进皇宫了!”
“我……行行行啊,我不拦着你,你去就是了,我看你这身子骨能扛得住那洛阳卫的几道刑罚!”金彪的话顿时怼的白翼火冒三丈。自己完全是为了他哈,这反倒说起自己的不是了。
听着耳旁吵嚷不止的声音,白羽更是满心焦虑。“行了,别吵了。眼下我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自乱阵脚,岂不是给别人可乘之机。倘若,那人的目的不单单是对嫂子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自投罗网去吗!”
看着黑沉着脸的白羽,金白二人悻悻的住了嘴。
此处焦急,长淑宫的那位更是坐立不安。
侍奉在一侧的何悦看着愣神潘雪,亦是担忧不已。
自昨夜从长风宫回来后,潘雪就成了这个样子,既不吭声也不活动,目光涣散地坐在那里像个雕塑一般。
“潘雪你给我出来!”
门外忽然传来吵嚷声,将潘雪的思绪给拽回。就算潘雪不是很受宠,可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站在大门口直呼名讳的让潘雪出去。出现这种情况,只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了。
何悦惊慌失措的望望外面混乱的情况,局促的回身望着眸光微寒的潘雪,害怕道:“淑媛……”
潘雪凝眸片刻,嘴角忽然扯出一丝尽是寒意的笑,身子微动缓缓站起,“该来的总会来的,何悦我们该出去迎客。”
那沉缓的语气听得何悦心尖儿发凉,怯怯的点点头将潘雪扶起。这两人的关系一向很好,这突然反目成仇成了这样不共戴天的仇人,何悦反倒觉的有几分惋惜。
话说柴萱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漓香,心中越想越气。于是怀着满腔的怒火,气冲冲直奔长淑宫而来。而长淑宫众人瞧着柴萱那两眼冒火几近杀人的模样,端的是不敢近前相拦。
一踏入长淑宫的院子,柴萱就怒不可遏的扯着嗓子喊着让潘雪出来。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和潘雪好好说话的理智,一心只想为漓香讨说法。
“萱姐姐一大早的就直奔我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潘雪缓缓而来,低沉而又冰冷语气要多冷静有多冷静。相比之下,反倒是张牙舞爪的柴萱是那样的不知礼数。
看着潘雪如此淡定的神色,柴萱更是气愤。此时的漓香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潘雪倒还能这么淡定,看来真的是自己小看她了呢。
“当然有事,你得给我解释一下这件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漓香出事的现场!”柴萱将手中的通讯手链直直的举到潘雪面前,面色铁青的盯着眼前之人。
潘雪缓缓垂下蝶翼似的睫毛,幽幽地望着柴萱手中的东西,脸色依旧冷冷言道:“这是什么新奇的东西,我竟从未见过。何悦,你瞧见过吗?”
一见到柴萱手中的东西,潘雪着实吃了一惊。她的确已然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这件东西,更没想到居然会丢在那里。
“奴婢未曾见过……”何悦有些心虚的低下脑袋。
柴萱手中的东西的确是罕见之极,亮闪闪的造型和材料都很新奇。潘雪对这东西亦是珍惜的很,否则也不会将这件东西时不时的带在身上。何悦身为潘雪的贴身丫鬟又怎能没有见过。只不过,潘雪都这么说了,她又怎敢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