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所以也是个恋爱的好日子,所以……
“小满,你说叶儿招呼也不打的就回去了,是个什么意思!”柴萱怒气冲冲的将叶儿留下的书信拍在硬邦邦的桌子上,瞪着两个铃铛似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面前的小满。
“贵人,叶儿说白羽将军病了急着回去,所以就只和说了说。”
原来叶儿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白羽生病了,本来要跟柴萱道别的,可柴萱却不在宫中。只能留书一封,和小满做了简短的告别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生病?就白羽的身子骨,生的哪门子病啊!”
以白羽的身板儿,就是真生病了,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居然连叶儿都开始忽略自己了。当真是嫁出去的丫头,泼出去的水啊。
柴萱深深的叹口气感伤不已,要怪也只能怪着爱情来的太摧枯拉朽,让人沦陷的太过于迅速。
“贵人,您不是说要去看韩烜的吗?我都准备好了,咱什么时候去啊?”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柴萱有种想吐血的赶脚。瞟眼小满身后那大的吓人的包裹,柴萱甚是无奈到想翻白眼。
柴萱上前摸摸那个半人高的包裹,只怕小满是把韩烜半年要用的东西都给塞进去了吧。
“小满啊,东西够吗。要不咱上带上个御医预防预防吧,万一韩烜半死不活了,还能及时抢救抢救。”
听闻此言,小满先是一惊,随之便是连连的点头,“好呀好呀!”
柴萱的话不无道理,万一那又黑又闷的牢房把她的韩烜大哥憋坏了,拉个御医去,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好个屁啊!”
是可忍熟不可忍,这小满的脑子八成儿是被爱情冲昏了吧。柴萱实在被小满的白痴精神折腾够了,再不爆粗口怕是得别处内伤来。
“贵人~”
突如其来的怒吼让小满心中一颤,弱弱的耷拉下肩头,好不惶恐的瞄着柴萱。像只受伤的小猫,那个委屈。
柴萱无可奈何的拍了一把脑门儿,简直无语到生无可恋。“小满啊,咱是去天牢,不是去度假,这……”转眸瞧眼大到能塞个自己进去的包裹,柴萱倒吸一口凉气,“这玩意儿咱就别带了,行不?”
眼帘微垂,小满很是不舍的望望自己辛苦打起的包裹,嘟嘟小嘴,抬手指指放在包裹旁边的盒子,“哝,我能带那个食盒吗?”
“哎……”柴萱仰天一声长叹,心塞的要命。
还以为是轻装减行,没想到一个食盒就差点没把柴萱重到怀疑人生。原本是小满拿着的,可看着那颤巍巍一步三挪的身影,柴萱索性将其拿了过来。不提还好,一提柴萱差点儿没给丢了。
“小满,你这里面装了什么啊?”
柴萱龇牙咧嘴的硬撑着将其抱在怀里,显些背过气去。感觉自己不是提了个盒子,而是搬了座山。早知道,自己就应该让曹丕给咱派辆马车才是,干嘛走着来啊。
“贵人,里面什么没有装啊,就是一些小点心和酒。”
小满小心翼翼地护着盒子,生怕柴萱给弄掉了,那满脸担忧的神色,看得柴萱有些扎心。
小点心,是秤砣做的吧。柴萱扭着两根眉毛,无语的抿着嘴。幸好小满上来搭了把手,要不然搁自己的暴脾气,非给她扔喽不可。
两个人拖拖拉拉,一个小时的路,愣是走了走了快三小时。终于到了洛阳卫门口,柴萱激动万千的将手里重到的死的东西放到地上。可算是苦到头了。
守在门口的白池急忙跑上前来,拜道:“贵人,您怎么来了?”
“白池,你什么时候调到大理寺了?”柴萱晃晃发酸的胳膊,诧异的望着面前黑黢黢的脸。
“回贵人,是白将军来这里办差,末将是跟着来的。”白池言道。
办差事,叶儿不是说这家伙生病了吗,还能有力气办差事,难不成这家伙是在骗叶儿的关心。柴萱字鼻腔冷哼一声,没想到白羽也成这种男人了。
眉间一蹙,柴萱怒冲冲的推开挡在面前的白池,大部跨进门内。既然又碰到了,那就得好好说说叶儿的事情了。
看着柴萱径直进了大门,小满赶紧抱起食盒想要跟上去,可踉跄几步差点儿没给摔了。索性一把将食盒甩到白池手里,双手叉腰,呼哧喘着气,“白池将军,有劳了。”
白池抱着重的像个石头一样的盒子,黑脸憋的发青。可还没说什么,小满已经撇下他追柴萱去了,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洛阳卫令满宠一听说柴萱来了,急忙出门迎接。上次柴萱来的时候,自己正好出任务,便没怎么招待,这次可不能再让柴萱踏足那种污秽之地了。
柴萱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进了府衙,满宠径直的迎上前来。“末将见过柴贵人。”
瞧着俯身施礼的满宠,柴萱微笑着上前拍了拍马车的肩头,道:“满宠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上次是臣照顾不周,还望贵人恕罪。”
满宠突然一跪,倒吓了柴萱一跳。原本是极其普通的招呼,却让满宠会错了意,还以为柴萱是对他上次没有迎接表示不满呢。
“满伯宁将军,您误会了,贵人只是和您打招呼而已。”白羽缓缓近前,俯身施礼道,“臣白羽见过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