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才送丘朗和惠子上了车,惠子看韩奕走远了就立马匆忙下车。
“你干嘛去啊?”丘朗不解地问着。
“你在车上等我,我去跟白雪说两句马上回来。”
惠子觉得昨晚她是喝醉了,才会胡说八道,对他们有误解。这会儿得过去跟她把事情讲明白,不然有些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和韩奕再次吵架并因为他说的那些话打了他一巴掌之后,白雪心里很是难受,午饭还没吃,就在休息室埋头暗自忧伤。
惠子推开门,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白雪猛地抬头,泪水在眼中打转。
“对不起,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和白雪说几句话。”惠子微笑着对另外几个还在休息室的实习医生说着,像是在发号施令,他们各自对视了几眼,然后再看了看白雪,就相继离开。
“谢谢!”
惠子和白雪是多年的闺蜜,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眼中的忧伤,心中的苦闷。
“对不起,我昨晚不该对你说出那样的话。”白雪一把抱住惠子,此刻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和倾诉的人。
说真的,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不能容忍的,更何况她都已经收下韩奕的求婚戒指,已经开始准备结婚的关键时刻了,突然就冒出这些事情,谁还能不难受呢?
“知道错啦!”惠子轻抚着她的头发,“我不是来责怪你的!看样子你刚刚已经和韩奕见过面了,是不是又吵架了?”
白雪没忍住打转的眼泪掉落下来,“不仅吵架,我还打了他一巴掌。他现在心里一定恨死我了!”
“可以啊!”惠子笑着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该打!谁让他招蜂引蝶,闹出这么多事来!不过你放心,他没有恨你。刚刚我说你不是,她还为你说好话呢!其实他心里还是很能理解你,对你也感到愧疚的,只是这种事情搁谁身上也解释不清楚。”
惠子现在在韩奕和李佳面前要斥责白雪的不是,在白雪面前还得说韩奕的不是,总之,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好的。
“我要怎么办?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郝雅莉可是怀了他的孩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他脱离关系,到现在他只是对郝雅莉闭口不谈,居然还说让她去打掉孩子,我当时脑袋一热就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活该!就该打!不说他了,你也别太纠结,都好好冷静冷静。”
接着惠子不跟她说这些烦心的事情,说也说不清楚,感情的事情还是得看自己的内心和选择。不知从哪找到了一个话题的切入点,惠子给她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非常宁静而美丽的小城,有一对非常恩爱的恋人,他们每天都去海边看日出,晚上去海边送夕阳。每个见
过他们的人都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可是有一天,在一场车祸中,男孩不幸受了重伤。他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几天几夜都没有醒过来。白天,女孩就守在床前不停地呼唤毫无知觉的恋人;晚上,她就跑到小城的教堂里向上帝祷告,她已经哭干了眼泪。
一个月过去了,男孩仍然昏睡着,而女孩早已憔悴不堪了,但她仍苦苦地支撑着。终于有一天,上帝被这个痴情的女孩感动了。于是他决定给这个执着的女孩一个例外。上帝问他:“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吗?”女孩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愿意!”上帝说:“那好吧,我可以让你的恋人很快醒过来,但你要答应化作三年的蜻蜓,你愿意吗?”女孩听了,还是坚定地回答道:“我愿意!”
天亮了,女孩已经变成了一只漂亮的蜻蜓,她告别了上帝便匆匆地飞到了医院。男孩真的醒了,而且他还在跟身旁的一位护士交谈着什么,可惜她听不到。
几天后,男孩便康复出院了,但是他并不快乐。
他四处打听着女孩的下落,但没有人知道女孩究竟去了哪里。男孩整天不停地寻找着,然而早已化身成蜻蜓的女孩却无时无刻不围绕在他身边,只是她不会呼喊,不会拥抱,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他的视而不见。
夏天过去了,秋天的凉风吹落了树叶,蜻蜓不得不离开这里。于是她最后一次飞落在男孩的肩上。她想用自己的翅膀抚摸他的脸,用细小的嘴来亲吻他的额头,然而她弱小的身体还是不足以被他发现。
转眼间,春天来了,蜻蜓迫不及待地飞回来寻找自己的恋人。然而,他那熟悉的身影旁站着一个温文尔雅,美丽大方的女人,就是当初的那个护士。
那一刹那,蜻蜓几乎快从半空中坠落下来。人们讲起车祸后男孩病得多么的严重,描述着那名护士有多么的善良、可爱,还描述着他们的爱情有多么的理所当然,当然也描述了男孩已经快乐如从前。
蜻蜓伤心极了,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她常常会看到那个男孩带着自己的恋人在海边看日出,晚上又在海边看日落,而她自己除了偶尔能停落在他的肩上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长,蜻蜓每天痛苦地低飞着,她已经没有勇气接近自己昔日的恋人。他和那名护士之间的喃喃细语,他和她快乐的笑声,都令她窒息。
第三年的夏天,蜻蜓已不再常常去看望自己的恋人了。他牵着护士的手,轻拥着她,脸被护士轻轻地吻着,根本没有时间去留意一只伤心的蜻蜓,更没有心情去怀念过去。
上帝约定的三年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就在最后一天,蜻蜓昔日的恋人跟那个护士生举行了
婚礼。
蜻蜓悄悄地飞进教堂,落在上帝的肩膀上,她听到下面的恋人对上帝发誓说:我愿意!
她看着那个昔日的恋人把戒指戴到护士的手上,然后看着他们甜蜜地亲吻着。蜻蜓流下了伤心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