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是1000块钱以下的鞋子不穿,衣服只喜欢某某品牌和某某品牌,电脑只要某某牌子,车子喜欢某某牌子,手机非苹果不用,包包化妆品也只挑几个大牌的人。
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金钱与名利的味道随处可嗅,芸芸众生的大多数,似乎都只看得见看得上名牌。
当然,她并不排斥名牌,况且有很多人是真的被其品质或设计打动而打心底喜欢某个品牌的某个产品。可是,还有多少人,只是用名牌来包装自己的生活,用名牌来标榜自己的品味
呢?
更有甚者,并没有相当的消费能力,却被名牌包装下的生活所挟持和绑架,过着刷爆信用卡买买买的生活。多少月薪三五千的小姑娘,被消费的欲望、无数的鸡汤,还有营销的洪流架着跑,那只刷爆了朋友圈的口红也不过冰山一角。
她公司里有个女同事,一个爱文笔不错的小姐姐,她把花了十万买来的教训写成了一篇文章,引起很多读者强烈的共鸣。
毕业两年的她,从来不会刻意压制自己的消费欲望,屯了满满当当的化妆品、衣服,工资一分没存下,还欠了近十万的卡债。
当人们把自己套进一个现实的标准里,往往很容易失去自我,失去理智,盲目从众的追求,最后成了作茧自缚的一张网,把自己越套越深。
短暂不可重复的生命,他们都想过好的生活,但好的生活,哪有什么一定的标准可言,也不过是这样潇洒,别样也精彩,全看各自的喜好。
《红楼梦》里有一段,讲刘姥姥逛大观园,和贾母一块儿吃饭,贾母让王熙凤把茄鲞夹一些喂刘姥姥吃。刘姥姥吃了不相信这是茄子,笑道:“虽有一点茄子香,只是还不象是茄子。告诉我是个什么法子弄的,我也弄着吃去。”
于是,王熙凤就给刘姥姥说了这茄鲞的做法:“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刨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钉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
做个茄子,真真把人琐碎死,可是生活的质感和贵气立现,并不需要黄金玉石去点缀。
生活的质感,从来都不在于那些外在的土豪式的显摆,也不在于名牌LOGO的包装,而是那些生活细节里的用心和享受。
而徐子墨的那个女上司就不一样了,上班,做代·购,养娃,是身边活生生的女超人模样。但每次出现,她都穿着得体,带着精致的妆容,惊艳登场,而最迷人的是她那一脸的坦然和幸福。
她也有自己钟爱的品牌,但也能在她身上找得到并非名牌的衣服和配饰,但却从来看不出廉价和违和。穿梭于家庭和职场的忙碌里,她依然会每年安排时间去旅行,她偏爱民宿和青旅,讲起在路上的际遇和故事,常常令她的朋友们着迷。
她喜欢把水果切成好看的形状,摆在精致的果盘里呈给家人;她喜欢把食物做的美味又有色相,让人垂涎欲滴;她把忙碌的生活过成诗一样的存在,却说她爱极了这人间烟火。
美国投资家查理·芒格,巴菲特的黄金搭档,他的公司拥有自己的私人飞机,但他却偏爱做国家
航空。
不管从舒适度,还是方便程度,或者是耍酷指数来说,选择私人飞机都更好,可是查理·芒格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我喜欢参与生活当中,而不是被隔离在生活之外”。
高晓松也在《我为什么不买房》一文里曾写到他和妹妹被母亲的言传身教所影响,都不买房,走遍全世界,也觉得很幸福。他说,“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们,不要被一些所谓的财产困住。”
当然,先把这些人说的话的可信度放到一边,单纯地去体会这些话,是有一定道理的。
“生活就是诗和远方,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不远,一分钱没有,那么就读诗,诗就是你坐在这,它就是远方。”
在徐子墨看来,他们都过着很好很幸福的生活,而他们的幸福,并不来自于外界的物质,而是来自于参与生活的乐趣,来自于享受生活的精彩,来自于精神世界的丰富。
谁说几千块的裙子就一定比几十块钱的T恤看起来贵气,谁说拎得顺手的小品牌包包一定赶不上Gucci的档次,谁说安卓系统就一定赶不上苹果的iOS,谁说开着跑车呼啸而过的你就一定比自行车上的人笑得更欢快?
名牌包装下的,有着质感和设计感带来的舒适和享受,也有着华丽包装并不能掩藏的空虚和精神世界的荒芜。
好的生活,并不一定以成功和名利作标准,也并不一定要靠名牌来包装,而是在每天每刻的生活体验里凸显。
徐子墨是学金融管理,做了会计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生,她特别喜欢查理·芒格,更喜欢他的那句“我通常率性而为,如果有人看不惯我的作风,那就随便咯,我又不需要每个人都喜欢我。”
没有人不期望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而我们要取悦的,从来只有自己。
如果逼迫着自己享受着目前还不属于自己的生活,那她在各种心理压力下过得不会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