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一位秘书诚惶诚恐地走进办公室。
赵思逸和他儿子赵俊正和江盟谈论着什么,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没错,正是ammy她外公江盟。他和赵思逸是老熟人,相识已有三十多年。赵思逸能有今天也是他一手扶持和提拔起来的,某种程度上而言,他比赵思逸的亲爹还亲,而赵思逸则总是尊称他一声“老师”。
被突然打断了谈话的赵思逸不太好意思地颔首表示歉意,他眼神犀利地瞟了秘书一眼,不用过多的言语就已经在她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扰!”
赵俊严词训道:“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
女秘书向前半曲着身子,频频道歉。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江盟笑容可掬地说道:“没事!我们是唠唠家常而已。时候也差不多了,我那外孙女儿估计也该到了,你们先忙吧,我就先走了!”
“外公,我送您!”赵俊叫得那个亲切,表现出很懂礼貌的样子,走到江盟身边,扶起他,然后把手杖交到他的手上。
不愧是父子,赵思逸也是同样的话。
“那老师我送您!”他走在江盟侧边,脸上挂着笑容,帮着开门,做出时刻准备上前搀扶的动作。
赵俊紧跟在他们身后,出来对站在门外的女秘书指了指,摇摇头,“你啊你”
然后小声问道:“怎么了?”
“那个韩奕又来了!还带了个律师,说是在你办公室丢了块手表。如果不让他进去找找看的话,他说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女秘书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赵俊解释着,心里想着,自己也是倒霉。韩奕那个态度,赶又赶不走,不进来通报的话,弄不好又得跟上次一样。那进来打扰了老板,肯定也是必错无疑。
赵俊一听,心头一紧,赶紧朝还没有走远的父亲那边跑了过去,他似乎很害怕他们会和韩奕碰面。
“我没猜错吧!”冷倩用力地扯了一下面对着她的韩奕的衣角,“回头看看!”
韩奕转身,望见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手杖却又不是那种老态龙钟,反倒精神抖擞的老人缓缓走了过来,赵思逸在其侧手边又是弯腰又是弓背的。
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冷倩说和ammy在同一辆车上的是江盟,他还不太相信。毕竟ammy她外公已是耋耄之年,已经很少会长途跋涉回国了。
当他们走到离自己不到两米的时候,冷倩微笑着问候了一声江爷爷。
韩奕在去纽约的前一天晚上,ammy在他家待得很晚才回去的,两人说了很多,那时候ammy就把她和她外公的照片给韩奕看过。所以,韩奕也能一眼认出江盟,但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初次见面,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太主动热情就感觉是在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太冷傲吧又显得对长辈不尊重。然后,他就只是微笑着点了个头,而已!
“冷”江盟半天也没有说出冷倩的名字。
“冷倩。”
冷倩微微一笑,倒也不觉得惊讶或是受伤,毕竟她最近一次见到江盟的时候还是十年前呢。
“对对对冷倩!你是易洋和丘朗的同学,毕业典礼的时候,我们见过,好多年了吧!当初那个小姑娘已经变得成熟知性了啊!”江盟看上去还挺和蔼的,对眼前的冷倩做出了成熟知性的评价。
“嗯,十年了!江爷爷您一点都没变呢,还是那样精神!”
他们这
会儿叙起旧来,韩奕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而赵思逸盯着韩奕,心里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但又碍于江盟在这儿,他得分个轻重缓急,索性就无视了韩奕。
就在这个时候,赵俊冲到韩奕面前,他以为韩奕会对江盟说些什么,怒气冲冲地指着韩奕说道:“你还来干嘛!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可别再胡说八道了!”
what?韩奕一头雾水。这人是神经病吧?谁不跟谁计较?谁在胡说八道?
江盟这才注意到韩奕,看着赵俊问道:“这位是?”
赵俊在江盟面前装作人畜无害的小羔羊,他含糊其词,丝毫也不心虚地说道:“就是前两天无缘无故到我办公室打我的人!您看看,鼻梁都被他打断了!”
江盟地不屑地看了韩奕一眼,冷倩感觉情况不对,赶紧解释道:“这是韩奕,是易洋的朋友,也是”
冷倩话还没说完呢,江盟就不是那么明显地摇了摇头说道:“就知道这小子结交不到什么好人!整天就知道跟些狐朋狗友鬼混!”
易洋在他外公心里,似乎总是那个无所事事,只会花钱,只会闯祸的人。可能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把在自己的遗嘱中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ammy。
什么?韩奕自认为是对长辈很尊重很礼貌的人,即便是对待王树文他也从来没有很过分,也都是以礼相待。
什么叫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又是狐朋狗友?韩奕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初次见面,江盟的话是如此的刺耳?难道是做了什么得罪了他的事情?怎么可能呢?他韩奕也不够这级别啊!
“江爷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冷倩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