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明明就是嫌弃女儿在这碍事。”这下白骆越不干了,父王这明明就是嫌弃她嘛,呜呜,她不要活了,如今就连一向宠她如命的父王都这般嫌弃她了,那这世上还有谁会喜欢她呢?土包子从来就看不起她,哥哥对她更是没个好脸色,那张俊脸上,除了冷淡之外,再看不到第二种表情。
一念至此,白骆越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即掩面向门外跑去。白战天一脸无奈,抬目看了一眼对面的儿子和未来儿媳,轻叹道:“这丫头啊,都是被我宠坏了。你们在这再琢磨琢磨,我去去就来。”
心中担心自家那宝贝女儿,草草交代一两句,白战天便出了书房,向着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偌大的书房顿时只剩下染画两人,染画几乎紧张得手掌心都在冒汗,心跳就像雷鸣,震得她耳膜鼓动。抬眼轻扫了一眼对面的白斩月,但见白斩月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一丝紧张或慌乱,这让她心中很是不舒服。
明明动了心,凭什么他就可以不动声色,而她却如此慌乱不堪?
强压下心间这股恼人的慌乱,染画面色淡然的说道:“你让青衣到相府,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
闻言,白斩月倏地抬目,深邃的目光正对上染画那双世事洞明的皓眸,如画的眉宇轻敛,目光沉沉的盯着对面的女子看了数秒,而后方移开视线,“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声音冷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过染画却清晰的扑捉到了白斩月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诧,当即自嘲一笑:“你怎么就如此确定?”
“看来她还是什么都告诉你了。”白斩月声音很轻很轻,似在低声呢喃,又似在陈述着什么,不过染画却从中感觉到了一抹淡淡的杀气。当即心下一紧,冷冷的说道:“难道你认为我失去了记忆,便什么都忘记了吗?”
“画儿,有些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而且,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白斩月缓缓靠近眼前这一脸倔强的染画,声音不觉间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