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天只有满腔怒火,心思根本没放在这事上,冲动地要往外跑。
“我要去找墨璟昊算账!”
“回来!”樊雄飞厉声喝止,在他停下来后训斥道,“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传闻墨璟昊武功深不可测,之前还没当回事,刚才你跟他交过手后,终于知道传闻果真不假,你找他算账?你用什么跟他算账?你的武功根本不及他!”
“他卑鄙地拿楼璇颖来挡我的毒,他能用她挡一辈子吗?我的毒配上我的武功,我不信打不赢他!”
“除非他中了你的毒,否则凭你的武功根本拆不了他几招!”
“舅父,你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不就懂得带兵之道,武功又比较高而已……”
“天儿,你可知道刚才他跟你交手有多轻松?他击在你身上的掌可能连三成功力都没用上,你就已经吐血了,你想想,他要是再用几成功力,你现在还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樊雄飞在他眼睛大睁时继续训道,“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懂,行事还鲁莽,将来怎么成大事?”
“舅父,那我们就这样任他们欺负吗?”
樊雄飞捋着胡须沉凝,半晌才问虚弱躺在床上的云凌月:“月儿,你老实告诉舅父,你这次来轩墨王朝,有把七彩毒蜘蛛带来吗?”
“没有,舅父,我身上并没有带活的毒物。”
樊雄飞点头,又看向云逸天,云逸天也立刻摇头。
“我也没带活的毒物。”
“这就怪事了,月儿被七彩毒蜘蛛咬到这事与楼璇颖脱不了干系,可七彩毒蜘蛛确实只有我们云上国有,为何她手中会有?那条五步蛇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我们一直站在她身后,就算她动作再迅速也不可能那么快将五步蛇扔到月儿的床上,而且它毒性那么强,稍有不甚就有毙命的危险,楼璇颖有可能会把蛇藏在身上吗?”
“舅父,她不怕毒。”
“再不怕毒,五步蛇也有锋利的牙齿,被咬到也会受伤。”樊雄飞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突然又想起有件事要跟云逸天和云凌月说,他将房里的门上锁,还将门窗也关实,之后他带着云逸天往床边走近了些,以三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小道,“你们俩听清楚来,这几天我们的人打听到一个惊人的秘密。”
“什么秘密?”
“一个预言,虽然未经证实,但皇城里已经好多人私底下都知道,相府四位千金中有一位有惊人的才华,有助人得天下的能力。”
云凌月错愕地瞪着眼,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得天下的意思是……连我们云上国都会被吞并?”
云逸天一听嗤笑起来:“得天下?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樊雄飞瞪了他一眼:“别太轻敌,楼璇颖也是女人,你和月儿都栽在她手里翻不了身!”
“她……根本不是女人。”云逸天想起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对楼璇颖的恨意更浓了。
他的话又遭来樊雄飞的瞪眼,好一会他才接着往下说:“楼璇颖也是相府千金之一,如果预言是真的,我猜想她最有可能是那个人选。也许她懂什么妖术也说不定,不然怎么解释她会有七彩毒蜘蛛之事?”
“舅父,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何把墨璟昊和楼璇颖说得如此神乎?他们俩只不过一个武功高点,一个嘴巴厉害点,还能有什么本事?”
“天儿,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感?他们俩不容小觑,你若还是这样轻敌,一定会栽在他们手里!”樊雄飞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他什么时候能真正担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