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澈现在非常的不安。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素幽萱了,凭他的能力,不管素幽萱这个人类躲在哪里,他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找的到她出来。可是!他却花了足足两个月都没有得到她的一点消失,也感觉不到她的一点气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原因很简单,就是有人故意帮着她,躲着他。
然而,今天重新见面,才确定,他猜得没错。她身上不仅有鬼魏决的气息,还有帝景函那强烈的仙气!甚至……还有善灵界灵皇的气息。就是因为她被这多种气息包围着,掩盖住了她自己本身的气息,他没没办法感觉到她。
如若不是他等急了,派众妖兵围困乾山,或许,现在也看不到她。
才两个月,她的身边便多出了这么多人……你叫他怎能安心?
“子澈,你先起来,我……有样东西给你。”素幽萱没有正面回答君子澈的问题,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子澈的问题。
君子澈的红眸眸光一暗,薄唇抿起,冷声说道:“没兴趣。”说完,不等素幽萱再次说话,俯下身欲再次吻上素幽萱的唇,却被素幽萱手疾眼快的用小手挡住。
“是镇天皿地图的残片。”素幽萱一只白皙的手挡着自己的樱唇,乘君子澈还未将手拉开之际,立刻说道。
她知道,君子澈一定会停下来,因为,寻找镇天皿远比她,要重要的多了。所以,素幽萱才会搬出镇天皿的地图残片,来做挡箭牌。
果不其然,君子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糅合了仙气与妖气的眉眼微微皱起,一双红色的眼眸直直的望着素幽萱的水眸,抿唇不语,就好像在无形中探查素幽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我去了云海巅,是在那里发现的。”素幽萱说道。
怕君子澈会继续手上的动作,素幽萱赶忙伸出手将被君子澈扔到一旁的自己的衣裳拉了过来,从里面拿出镇天皿的地图残片,递给君子澈。
君子澈接过素幽萱手上的残片,从她的身上坐起身,红眸盯着那张残片,不知在想些什么。
素幽萱感觉身上一轻,在看了眼坐在身边低头不知想些什么的君子澈,素幽萱不敢怠慢,立刻也坐起身,拿起衣服就穿。
“你为何去云海巅?有什么事?”在穿好最后一件亦筠寒袍后,素幽萱听到君子澈这么问道,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素幽萱扭头望去,却没有对上君子澈的红眸。他依然盯着手上的地图残片,没有看她,素幽萱只觉得心里某处空荡荡的。
“去寻找云海草。”无视心里的那种感觉,素幽萱如实说道。
君子澈终于抬眸看向她,皱眉重复了一句:“寻找云海草?”
素幽萱微勾着樱唇,点了点头,自动自觉的解释道:“你还记得那位带有死气的婴儿吗?我去云海巅寻找云海草是为了解他身上的法咒。”
君子澈听后,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再说话,只是再次下起头,看着地图的残片。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睛下方珞下一道阴影,遮挡住了他眼底的失落。
而素幽萱也没有在说话了,似水的双眸盯着君子澈俊美的脸颊,樱唇闭了又张,张了又闭,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紧张,君子澈和素幽萱都没有说话,各怀心思的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身上的……亦筠寒袍,是……哪来的?”
沉默了片刻,君子澈听到自己魅人的嗓音这么问道。只是,这话一说完,他的心便紧张的跳个不停。
他真的,不愿意从她口中听到帝景函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不愿意,原因连他自己都想不通、解释不清楚。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而这个问题,到了很久以后,君子澈才知道,这叫做,在乎。
“亦筠寒袍?”素幽萱不解的重复了这个陌生的名字,随后看到君子澈的凤眼正盯着自己身上的,帝景函的紫袍看,于是便扬了扬那件紫袍,反问道:“是说这件吗?”
君子澈听此,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不知道这件衣袍是亦筠寒袍,也就是说,这件衣袍可能不是帝景函给她的?
“嗯。”即使心里的情绪再怎么激动,君子澈都没有表现在面上,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平静至极。
“是我一个朋友留给我的,他知道我怕寒,说这件衣服可以抵御寒冷。”素幽萱一想到帝景函,眸底便是一片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