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必每天过来看我们。”汉仪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轻轻地说。
“汉仪,到底怎么了?”青鸢心中一动,拔腿就往沙丘后走。
“王妃……”汉仪急了,赶紧拉她。
青鸢力气大,拽着她一起往沙丘后面走。
“王妃怎么了?”君耀然摇摇欲坠地站在沙丘后,衣衫平整,地上很干净,不见秽物。
青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汉仪,“我真心救你们,若你们不肯合作,我从此便不再管。”
汉仪急得眼睛直流,连连摇头,“耀然哥哥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王妃不要误会。”
“但愿是我误会,但是汉仪,你们两个要记住,就单凭你们两个人,绝不可能跑得出去。”青鸢认真地说。
汉仪红着脸,哽咽着点头,快步奔过去,扶住了君耀然,“我们记住了。”
青鸢转过头,快步往回走。她很头疼,她真的理解这对小夫妻,换成是她,她也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用尽办法逃走,毕竟这种日子过得太受折磨了,他们熬了这么久,已到了极限,而曙光却离他们太远、太远……
但是,若让他们就这样跑,茫茫大漠,两个病人怎么可能跑得出去?只有死路一条罢了。
“耀然哥哥,快吃吧。”
汉仪从沙丘里挖出一只已吃了一半的、碧油油的果子,举到君耀然唇前轻声说。
君耀然吃力地往沙丘上倒下去,大口吃着果子。
“想不到长风将军还能拿到韶华玉笳,简直是雪中送炭。耀然哥哥吃了这个,伤会好得快多了。”汉仪跪坐在他的眼前,悲喜交加。
君耀然轻轻点头,摊开掌心,看着掌心里的小布条,小声说:“一切听长风将军的,既然皇兄让他前来,我们跟他走。”君耀然的重量压在汉仪瘦弱的身体上,轻喘着说:“到了幽州,若他们拿我与皇兄去谈判,皇兄的境遇会雪上加霜,我们得靠自己逃出去。”
汉仪伸手抚他的脸,又黑又瘦,身上也遍是伤痕,不见一好肉。这两日有青鸢的照看,二人才勉强吃饱了饭,虽是残羹剩饭,毕竟也见到了白米,但去了幽州又会怎么样呢?夫妻二人不敢想像。
求生的欲
望,让二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来,你也吃几口。”君耀然把韶华玉笳递到汉仪的唇边。
汉仪摇摇头,把他的手推回去,“我又没受伤,耀然哥哥赶紧吃,小心他们闻到了味道,要过来了。”
君耀然不加思索,飞快地把韶华玉笳连皮带果吃了个精光。
汉仪坐在一边看着,满眼温柔。
“汉仪,若能活着出去,今生今世,定不负你。”君耀然喉头一动,把她抱进怀中,低声喃语。
“耀然哥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想。”汉仪吸了吸鼻子,扶他起来,“我们回马车上去吧,免得惹他们怀疑。”
“好,我们回马车上,稍事休息,到了晚上,我就再以此借口出来。”君耀然轻轻点头,眸子里全是坚定的光。
从早上起,他们就用这借口下马车,侍卫们开始还来盯着,他二人总是很快完事,回到马车上,侍卫们见他双腿有伤,汉仪又是一个瘦弱的女子,便放松了警惕,只远远看着,过也不过来一下。
能否离开,全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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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远远就看到了许承毅和卫长风、焱灼、浮灯、洛川,还有焱乐绾围坐在火堆边喝酒。许承毅是要负责断后的人,所以他走得慢一些没关系,焱灼的身子,也不允许他太过劳累,所以也走在了队伍最后面。
浮灯在这里处境极为尴尬,大元百姓挺喜欢他的,毕竟他的师傅是当年唯一一个敢去给大元人收敛尸骨,念经超渡的人,加上他本身名声在外,所以这些天来,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去听他讲经,贵族尤是。但焱殇并不信他,扣着他不许走,要他去为天羽林军颂经超渡。
“王妃,过来同饮一杯?”许承毅向她招手。
青鸢想了想,落落大方地过去。浮灯和焱灼、焱乐绾在,料他许承毅也不敢太过份。
“我不能喝酒,喝茶吧。”她故意咬重那个茶字,看着许承毅抹得油光发亮的脸说。
许承毅狭目微眯,呵呵地笑了起来。
“承毅郡王,什么事这么开心?”青鸢看着他奸诈的模样就反胃,不耐烦地打断他没完没了的笑声。
“嗯,小王觉得缘份真是件奇怪的事,浮灯主持,你如何解缘份二字?”许承毅转头看浮灯,大声问。
“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浮灯长睫微垂,低低地说。
“佛
法就是玄妙,依小王看,世间的缘只有一个字能解。”许承毅用折扇敲酒碗。
“什么字?”焱殇从几人身后不远处的马车里钻出来,慢步走到火堆边。
那辆马车就是他每天看折子、议事的地
方。青鸢总把倾华带上他们住的马车,所以他把看折子的地方改了。
“当然是个好字,有缘分就是好事。”许承毅笑嘻嘻地说。
“还有孽缘呢。”青鸢冷冷地笑。
“孽缘也是好事,起码你能死了心,看清那缘份是恶的。”许承毅挑了挑眉,用扇子一一指过在坐的各位,“看看,我们今日能坐在一起,谁知明日又在哪里呢?”
“阿九和他辩这个,他歪理一箩筐。”
焱殇在青鸢身边坐下来,身子往后仰了一些,轻轻拍去青鸢背上的沙尘。神情温柔专注,其余人都不在他眼中。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青鸢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
“天所赐,缘份。”他笑笑,把她揽进怀中。
许承毅看着二人,笑道:“王这么多年来,也算经历美人无数,头一回见你有如此深爱之时。”
“什么叫经历美人无数?”青鸢不满地看着他。
“见得多!”许承毅笑眯眯地说。
正说话时,许贞怡带着人匆匆过来了,大声说:“王,老爷子收的两枝韶华紫笳不见了,你让我拿一个过来,现在只有一个,刚用去救梅娘了,她给老爷子生了个儿子。”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焱殇不解地问。
“昨晚看还是两枝,刚去拿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枝了,被人偷走了一枝,也不知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老爷子的东西也敢偷,让本夫人找出来,非扒了他的皮!”
“不要闹出动静,慢慢找,灼郡王,你去办吧。”焱殇微微拧眉,沉声说。
“是。”焱灼抱拳,让焱乐绾推他去老爷子那里看看。
“卫术师不是擅长占卜吗?不如卜一卦,看看这东西在哪里?”许承毅笑着,毒蛇一般的目光紧盯住了卫长风。
“承毅郡王莫非以为,占卜之事就是抽抽签,算算你有几房小妾?又和谁一起生了儿子?”洛川冷笑,反唇相讥。
青鸢的心突然一沉,想到方才汉仪和君耀然的神情,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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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烬皇宫被乌云笼罩着,君博奕愁眉不展,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天羽林军屡遭重创,连战连败。表面光鲜威武,真打起来,不堪一击的现状,让君博奕忧心忡忡,他担心,再继续这样打下去,必将成摧枯拉朽之势,一败涂地。
“皇上,请收回成命,御驾亲征之事万万不可。”花丞相拱着双手,视线紧跟着他。
大部分大臣主张坐下谈和,只有花丞相与华桐、许衡是君博奕麾下主战的一派,花丞相家的大公子,二公子,亲自披上战袍,赶赴疆场。君博奕还想御驾亲征,被他拦了下来。
“朕不去,军心不稳,难道看着他们一败再败?城池一丢再丢?”君博奕满脸蕴怒,盯着花丞相问。
花丞相花白的眉紧皱着,低声说:“东边的云罗国也败得厉害,兵将折损不少。”
“也不知道大元城的图到底在哪里,若能找到大元城,还算有张王牌在手中。”君博奕仰起头,深深吸气。
“已有些眉目。”花丞相慢步走到他的身后,凌厉的视线看向权和公公。
“你先下去吧。”君博奕向权和点点头。
权和作了个揖,带着太监宫婢们退出了御书房。
“老臣找到了许倾心死的那晚,在宫里伺候的另一个宫婢,她看到了整个过程。”花丞相压低声音。
“哦?”君博奕长眉微拧,小声问:“莫非倾心贵妃的死有什么蹊跷?”
花丞相一笑,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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