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云亦舞的毒,独孤芫就将独孤苍云与云亦舞驱逐出了冥敛宫。从始至终,独孤芫都未曾去看过云亦舞一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手救她。疑惑着,就已经让她身上的毒,解掉了。只是因为听到,她说她是他的亲娘,他就开始心软了吗?还是他在期待着些什么?所谓的母爱吗?他都是一个这么大的人了,什么狗屁的母爱,他已经不需要了,早在娘……不,不能叫霓裳娘了,可是,不叫娘,又能叫什么?
灵位前,袅袅升起的香烟混乱了独孤芫的思维。独孤芫瞥向灵位上的字——母霓裳之位。原来,他痛恨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么多年的恨意,竟然全是白恨了?!被她看的一文不值的人,竟然就是生了他,却不养他的女人。
对着灵位,独孤芫也不下跪,也不上香,只是静静地默站着,你不是我的母亲,养育了我这么多年,听说,你顽强地活下来,只是因为我的出生,是吗?你不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吗?你是故意的装作不晓得,还是,你也被那个女人蒙在鼓里……那么,我姓什么?我还是姓独孤吗?
对,我还是姓独孤,我是那个女人和独孤苍云厮混之后才有的,珠胎暗结吧?!当初,你怎么不考虑把我打掉?!呵,偷梁换柱,是啊,这主意,也就是你们两个人才想得到吧。
云亦舞,最后一次,你赢了,而且,赢得彻底……
独孤芫颀长的背影里,流露出了令人费解的伤,蔓延了整间屋子。
一只信鸽匆匆地飞过了林间,雪白的翅膀掠过蔚蓝的苍穹,飞向皇城的方向。
锦绣接过信鸽,取出了绑在信鸽脚上的纸条。
读了读上面的文——随后,笑笑地点了点头,随后,摊开了信纸,上面写到——
锦绣:
速归。王妃已愈。
谨瑟。
锦绣点了点头,随后拿起笔写了回信。
“神医呀,赶紧地,王爷似乎有毒发的状况。”外头,有人着急地喊道。
“我马上就来。”锦绣放飞了信鸽,随后快步迈出了房门,谨瑟寄来的信纸就这样随手地放在了桌子上,一阵清风挂起,打了一个转转,就飞到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