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花生客气的接受。
“说说吧,你弟弟到底是啥病?他一天到晚在我们院子逛,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啊!”
宋花生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什么大病。这事儿自从根生他八岁以后,就再也不许人提了,今天你们听听,回头在他面前也就当不知道。不过,这酒是不能再喝了,几天之后就要考童生了,这药要是失效了,童生这……哎”
“到底是什么病?”梁有才问道。
江嘉豫和铁富贵都凑在一旁听着。
宋花生看了两个孩子,梁有才连忙冲两人挥了挥手。
江嘉豫会意,拉着铁富贵进房读书。
当读书声响起,宋花生才再度开口,他身旁的仆人也撤出了院落。
“躁动症。母亲怀了小弟的时候,父亲领了军命,母亲一直在路上迁徙,出生的小弟就格外喜动。襁褓之时,就比别的孩子活泼,尚且觉着可爱。到了三四岁,就觉出了不同,其他孩子学话识字,总是能安静片刻,小弟片刻不能静下来,常常好动到体虚。父亲为了小弟也是费尽心机,请了无数名医,甚至连都城的太医都看过,都说小弟这是天生躁动。”
“前几次考试都是这般?坐不住?”
宋花生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年纪小,坐久了难受,在考场中哭着晕了过去。多亏了巡考的大人给我们送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
梁有才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两人又交流了片刻,多是梁有才在问,宋花生在说,着重了说了宋根生这些年发病的情况。
送走了宋花生,江嘉豫见铁富贵读书入了神,就窜到了梁有才的身旁。
“夫子,宋根生到底有什么病?”
梁有才将宋花生所言概括地说给江嘉豫听。
“这病倒是稀奇。但也不算难治,我猜是根生兄小的时候受到了什么刺激。婴儿好动是正常,三四岁的年纪若是身旁奶妈、婢女照顾不周,或者有什么隐情,孩子说话不伶俐,难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忆,让他在其他时候表现的焦躁,长久以往,病根没有消除,还被他人在背后嘲笑,甚至被逼喝药。病情严重,也就和正常了。”
梁有才点了点头,“我也觉着这是心病,可怜宋家一门武将,偏偏治病要来文的。”
“既然夫子你认识宋大将军,不如等童生考试之后,去宋家帮根生找找这病根。”
梁有才打了个哈哈,“到时候再说。”
江嘉豫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夫子又在忽悠宋根生的傻哥哥,他压根不敢见宋将军。
“找病根不急。若是真如你的猜测,你倒是可以帮帮宋根生解决童生试。”
江嘉豫一拍脑袋,“夫子说的有几分道理。我观察这几日在咱们院子里,宋根生就很放松,偶尔与我一起品评文章,一两炷香的功夫,也没见他有其他异常。若不是他哥哥今日说起,根本看不出有疾的样子。”
梁有才道,“所以,根生在考场上失利,我猜和他与考场环境不熟悉有关。若是他抬眼即可见你,你在有意诱因他和你争夺案首。这场考试也算稳了。”
江嘉豫抬着下巴,“我一定是案首。帮他一场,他也当不了我的竞争者。”
梁有才悠悠道,“小心名落孙山,丢我的人咯。”
江嘉豫留下“哼”的一声。
晚饭的时候,江嘉豫的信就摆上了宋花生的案头,上面写了宋根生在临湖小院的表现。宋花生灵光一闪,决定给官学衙门写信,在宋根生的考位安排上通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