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星空璀璨,漆黑的夜晚像一个无尽的黑洞,吞噬一切。如果有机会可以站在高空俯视城市夜景的话会很惬意,红灯酒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尽显现代人的奢华,糜烂。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可以放纵自己,找回真实的自我,也只有这个时候人们才会静下心来想想,白天那个唯唯诺诺看领导脸色行事的人,是自己吗?
夜已经深了,一处低矮的民房屋里灯火通明,却是不见任何人迹。但仔细看看房顶上一个模糊黑影正坐着望向远处,神情肃然。
是雷同!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里那个疙瘩总也解不开,是太在意放不下,还是自己真的不敢面对现实?
白天,林涵溪的话让他心里的某种东西蠢蠢欲动,但他必须克制,尽管那样很痛苦。
人活着有时候真的很累,有很多事身不由己,或者说迫不得已。这么说吧谁也不想看领导脸色行事,但是迫于生计,你不得不这样做。
同样,雷同是很想回到部队,可心中有太多牵绊和困扰。
“还是想不通吗?”林涵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
“你怎么还不走,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回部队的。”雷同头也不回地说道。
“可那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明白你究竟在纠结什么。”林涵溪丝毫不理会他的呵斥走过来说道。
雷同没有回答,周围寂静如死!
“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雷同突然扭头问道。
“失败?呵呵,做人什么是失败?谁有标准的衡量?”林涵溪继续说道:“人生只有后不后悔,至于你说的失败却是无从谈起。因为每个人的追求和理想不一样,价值观和世界观也不一样,做事的方法和想要达到的效果更不一样,因而对人生的理解自然也就不同。”
“有时候你认为失败的人生,或许他认为是成功的,有时候你认为成功的人生,他认为是失败的。”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现在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为了成名和导演、制片人睡觉。但为什么仅有极少数甚至没有成名的?因为决定成功的根源不在这里。陪导演睡觉只是给了她一个有利的条件,那些没陪睡的成名的不也很多吗?而如果所有人都这样做的话,恐怕连这点可怜的有利条件都要消失了吧。甚至变成一个理所当然的前提,想成名先睡觉。”
“我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即便你不曾对她说过什么,事情该发生的还是避免不了。因为那极有可能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报复计划,你只不过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有利的条件,明白吗?”
雷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皱了皱眉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却总是抓不住。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找到方雅萱,要亲口问她为什么?
夜空中的星星忽明忽暗,就像雷同的眼神,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很多,也决定了很多。
“你怎么还不走?”雷同转过头来问道。
“去哪?”林涵溪一脸茫然:“我就住在这里,直到你跟我回去为止。”
“不是吧。”雷同若有所思的埋头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你去死吧。”林涵溪笑骂道:“你想得美,你家不是除了床还有一个沙发吗?”
“是啊。”雷同说道:“可让你住沙发我真是有点过意不去呀。”
“你想多了吧,我的意思是我睡床,你睡沙发,懂?”林涵溪气鼓鼓地说道。
“凭什么,那是我家。”雷同抗议。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没有理由的。”林涵溪伸出食指摇了摇,然后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沉思的雷同。
“怎么会没有理由呢?据我所知只有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理由,难道?”
第二天,林涵溪早早的起来把饭做好,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清水煮面条,却让雷同心里暖暖的。不过这顿饭附带的却是无尽的唠叨,林涵溪就像一个老妈数落着雷同:“你回部队吧?你跟我回去吧?你跟我回部队吧?”
整整一天,林涵溪就在雷同耳边叨叨个没完,差点让他崩溃。
第三天同样如此,林涵溪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可是到了下午的时候,这种氛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