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英的葬礼,沐加雯没有去出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现在对她也说不上多恨了,可也绝不可能会原谅。
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从此后毫不相干,就已经是她看在舅舅和外婆的面子上所能给与的最大的宽恕了。
谢静英葬礼过后,谢霖忍不住给江言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宋溪雯没回去,宋老三打电话将她大骂一顿,但那又有什么用?
你骂也不能把她骂醒啊。
然后,谢霖还告诉江言,他去江林村参加大姑葬礼时,听说江言的爷爷在地里干活时突然栽倒在地,等送到医院,已经口歪眼斜,半身不遂了。
在江家,江老头就好似是个隐形人,如果不去特别注意,根本关注不到这个人。
现在要不是谢霖说,江言都忘了他还有个爷爷呢。
实在是在江家的存在感太低了,唯一的记忆就是每天会一大早起来扫院子,然后生火做饭。能干活,但闷不吭声,不善言谈。
江言对他的最后一次记忆是江老太克扣他生活费时,他吭吭哧哧的跟江言说,“你、你奶也是为你好,省的你乱花钱,省着点,二十块一个月也够了。想当年,我们一大家子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五块钱。”
神特么的想当年!
还一个月五块......
江言对江老头真的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因此听完就把这事给忘了,他今年大四,再过半年就毕业了。
加加已经保送研究生,但他是不打算考研的,就琢磨着等毕业是不是先把婚给结了呢。
他跟丈母娘一直处的都不错,也跟她说过等他俩结婚,她是要跟他们住在一起的。
沐沉烟对此相当满意,因为她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
当然了,因为画廊,她每年也会出去一两个月采风画画,同时也算给他们小两口留一小段时间的私人空间了。
临近寒假,杨丹给沐加雯打来电话,“快放假了,这边蔬菜水果大甩卖,你要没空过来,我买好给你送过去。”
沐加雯将小黑养的有些过于精细了,冬天蔬菜不新鲜,从菜场买的它不爱吃,于是沐加雯只好隔三岔五的到农大去给它淘些新鲜另类的口粮。
原本放假前她是打算再去一趟的,但这两天实验室的事一忙给忘了。
听到杨丹的提醒,她连忙回道,“今天下午我没事,马上吃了饭就过去。”
“别吃了,过来我给你烤披萨。”
江言去工厂了,沐加雯只好去找大哥,开他的车过去。
等她到农大门口的披萨店,杨丹已经将披萨烤好了,还给她煎了个牛排,又嫩又滑,非常可口。
“就你一个啊,门老板呢?”
这位从国外回来的留洋人士是真的佛,店开了四五年一直不温不火,但他却好像乐在其中,从来不着急。店里只有杨丹一个兼职工,也不搞活动不特卖,明码标价,该多少是多少。
就好似他开店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并非为赚钱一样。
所以很早以前沐加雯就断定,这人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