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听后浑身一震,更是满眼慌张。
“这几日,你可有准备碧空院的吃食?”仅片刻,吴婆子就被带了过来。
被苏远鹤这一问,吴婆子吓了一跳,以为苏远鹤发现了她克扣用物,立刻说道:“老爷明察,老奴每日准备碧空院的吃食,一日三餐,绝不敢怠慢大小姐啊,都是...”
说着,那婆子指向了温香道:“都是温香这丫鬟来取的,老爷若是不信,可以问她啊!”
这话一出,温香更是慌乱,眼下就是承认是自己吃了,老爷怕是也不会信了!
“若我两日未归,你为何不去通知父亲?为何还要取我的吃食?”苏轻默不悦道:“因为你根本就知道我在佛堂!”。
这一声,顿时吓得温香面无血色。
“不是的!奴婢不知道,奴婢根本没见…”
“父亲”,苏轻默厉声打断道:“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与夏夫人斋戒三日,在佛堂抄经礼佛,眼下未抄完的佛经还在佛堂,父亲一看便知,若不是方才槿夏去取晚膳,听说父亲在找我,我是断然不会出来的”。
苏远鹤越听脸色越沉,却是看向了…
杜姨娘!
佛堂常年搁置,住过人一眼便看得出来,且佛经也在,自然不假。
温香明知苏轻默在佛堂,却偏偏不说,全府的人都知道自己在找苏轻默,她竟敢隐瞒?分明是有人不许她多嘴!
只等苏轻默失踪的消息满城风雨…
这名声,也就毁了!
他不在意杜姨娘对苏轻默动手,可她利用自己不说,毁的分明也是相府的名声,和他苏远鹤这张老脸!
‘砰’的一声,苏远鹤一脚踹在了温香的胸口上,竟是将她踹出两米之远。
只听温香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便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声音。
“老爷...”杜姨娘吓了一跳,却是满心委屈的看着苏远鹤,谁知,苏远鹤冷哼一声,看都未看她与苏心娩便大步离开了。
杜姨娘心头一惊,糟了,老爷怕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了。
苏心娩则死死的盯着苏轻默,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苏轻默这两日当真在佛堂么?可她又怎会知道姜灵玥要算计她呢,真的…
只是巧合么?
却见苏轻默面如止水,还是那般清冷寡淡的神色,美的让人发疯。
苏心娩埋下头,姜灵玥这个废物,好,苏轻默,既然如此,她还是...
自己动手吧!
苏轻默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一勾,便转身回了院子。
那日抵押物件,枣木梳篦比起羊脂玉镯分明差了许多,那掌柜的却毫不在意,也就是说…
让她赔钱是小,真正的目的,是让她签字画押!
所以按下手印之时,她将那信纸上洒了些许药粉,一切墨迹便会渐渐殷融,模糊不清。
入夜后,她让槿夏潜入杜府抓来了杜梓泞,果不其然就出事了。
“将杜梓泞的梳篦在舆雅斋的消息散出去,务必...”
此时,苏轻默勾唇一笑,说道:“传进杜府!”
杜梓泞来找苏心娩那日,槿夏在屋顶将她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杜梓泞离府时,槿夏是故意撞了她,‘顺手’拿走了她梳篦。
所以在舆雅斋,苏轻默抵押的梳篦…
正是杜梓泞的!
槿夏一听乐了,杜询眼下可是雷霆之怒,自己的嫡孙女被抓去了青楼,当众卖了初夜,老脸丢尽,他怕是要气疯了!
一个薛娘根本就不够他出气的,眼下杜梓泞的贴身梳篦却出现在了舆雅斋,那剩下的怒火...
她家小姐,当真是一个也没想放过啊!
“哈哈哈”,槿夏不由自主的傻笑出声,而后见苏轻默对她眨了眨眼睛,便认真道:“是,小姐”。
笑嘻嘻的就去散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