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踹门进来的少年,当看到办公室里的一幕,尤其一个是自己亲爸,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孩,而女孩衣衫半褪,二人抱在一起,那场面,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年轻气盛的少年,他只认自己看到的,这个年龄的他,还不知道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的真的,因为很多时候,眼睛也会骗人。
少年手握成拳,紧了又紧,要不是从小良好的教养,跟爷爷写的脾气,估计早就把眼前的男人给打死了。
舒俊渝也愣住了。
他的儿子他最了解。
看着此时他红彤彤的眼眸,如同一只愤怒到极致的困兽,随时都有毁天灭地神级能量。
“儿子,你要相信我,爸爸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不是的,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面对儿子已处在暴怒边缘的危险,舒俊渝慌得不知所措。
可舒磊那双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愤怒,失望,疏离,陌生……一会儿的时间变了又变。
接着,舒磊漠然转身,脱了校服外套把安芳裹起来,直接把女孩打横抱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临出门前,他抱着原本受伤得如同破布娃娃的女孩,却对着舒俊渝勾出一个诡异弧度。
一晚上,安芳情绪都不稳定,舒磊一直守在床边。
很晚的时候,床上的人似乎动了。
“别,叔叔,我是舒磊的女朋友。我只喜欢他一个,一辈子也只会爱他一个,叔叔别,呜呜呜……”
原本要去安抚女孩的少年身体突然僵住了。
再看女孩,眼睛依然紧闭,两鬓角都流淌着痛苦的泪水,究竟多痛苦,才让她连睡梦中都这么不安稳。
梦魇!
舒磊敛走眼里翻涌的情绪,连忙跪倒床边安抚女孩。
女孩这才渐渐缓和。
“乖,没事了。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乖!听话,好好睡觉,等醒来一切都好了。”
许久后,床上被安抚的安芳,果然又沉睡过去,这次她脸上倒是安稳了,还带着笑意。
舒磊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去楼下给她买些吃的上楼,摆保温壶里,等她醒来就可以吃了。
等那道门被少年关上时,床上原本熟睡的安芳,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都是阴翳。
“呵!舒俊渝想算计她,那就接招吧。看看经过这一次,舒磊还认不认他这个父亲。”宵夜摊上,舒磊付了钱,拎着保温壶才出来,就看到前方梧桐树下的一辆高级轿车,而轿车的前方三米处,站着一个穿风衣的高大男子。
男子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一张脸也是既好看的,单是这两点,就招惹了无数路过的女孩子们纷纷侧头,其中不免露出爱慕的。
可舒俊渝压根就看不见,他眼里,全都是儿子的倒影。
舒磊感觉到地上拉长的影子时,突然就调了头。
而造就察觉到了的保镖造就拦住了舒磊的去路。
“滚!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保镖低头,身子却不动。
这个时候,舒俊渝走了上来。
“小磊,你和爸爸从小关系就好,甚至视爸爸为偶像。从知道的那一刻起,爸爸就学着约束自己,爸爸向你保证,我跟安同学,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信爸爸一次。”
舒磊眼眶通红,拎着保温壶的手指在颤抖。
“一个道德败坏的人,还好意思做我偶像?舒俊渝,你哪里来的脸?”
“啪!”
一巴掌过去,舒磊的脸偏朝一边,舒俊渝也愣住了,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心,很是后悔,他宁可打自己脸上。
“小磊……”
“你打我?怎么?戳到你痛处了?”
“小磊,你听爸爸说,爸爸没有。”
“闭嘴,舒俊渝,一定要我明说吗?行!既然你都不要脸,我还在乎你的脸面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夏阿姨并不清楚的,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我妈是市侩,可她再怎么也是我妈,是你的妻子,你看不上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婚,何必在外人面前演夫妻情深,背地里却跟野女人勾搭?”
“你……”舒俊渝气急,再次抬手,“她不是野女人!”
“怎么?提你心上人一句‘野女人’你就连儿子都要打?”
舒俊渝当然打不下去,他早就颤抖着缩回了手。
“儿子,她不是什么野女人,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舒磊不屑的冷哼,“你宁可打你儿子也不愿人说她。既然这么维护,那就去找你的野女人,以后我妈我来管。”
儿子的反应,让舒俊渝浑身颤抖起来。
“小,小磊,不是你想的那样,你……”
“闭嘴,你就是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亏我这么多年都以你为榜样,你可真恶心!”
世上怕是没有哪个父亲,愿意看到有一日,自己儿子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说这种话。
“嘭!”
“县长……”
“快,叫救护车……”
现场兵荒马乱,那边的变压器背后,原本该是“熟睡”的人,此时却是一脸狡诈的笑出了声。
倒是没想到出来一趟,竟然让她听到这么不得了的秘密。
夏阿姨?夏柳柳母亲?
等救护车离开,现场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街景,安芳立马闪人,但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东城新开发出来的洋楼区。
她嘴甜,对着门卫一顿吹嘘,门卫一昏头就把人给放了进去。
她是来碰运气的,没碰到也不会着急,大不了从明天开始,她天天守株待兔。
总会把人堵到的,毕竟没人会愿意永远呆在家里。
第一晚,安芳没堵到人,但第二天傍晚,安芳就把人给堵到了。
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少女,夏柳柳的母亲董灵芝愣住了。
“闺女,你干嘛拦我的去路?”
“夏阿姨是吧?”
董灵芝顿住,她是来扔垃圾的,今天老公过生日,垃圾超多。夏家虽然有钱,但也没有请保姆之类的,全部都是她亲力亲为,因为这是乐趣,不然没事做,她就会觉得无聊。
董灵芝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安芳笑。
“夏阿姨,不知你可记得一个叫做舒俊渝的男人?”安芳说这话时,那眸子里的意味可就丰富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舒俊渝?你是说县长舒俊渝?”
都能报出人家名字了!
这么激动?看来是真的了。
“是啊!所以,夏阿姨,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