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原本加入黄匪军目的就是不纯,不过是为了吃顿饱饭而已,便是连吃饱之后应该做些什么都并不知情。一支没有目标,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没有信仰,更是未经过训练的军队怎么可能会是杨家军的对手?就算是面对着已经有了模糊人生目标的临时辅兵也会不敌的。
弩箭的破空声中,根本不用近距离的接战,很远的距离下就可以杀伤对手了。尔后就是在装箭,在射出,每每如此,总会黄匪军中弹或是中箭倒在地上。
这种近乎于完全一面倒的屠杀,在又失去了己方弓箭兵的辅助形势下,抵抗下去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此时此刻,终于有人熬不住这股恐惧之感,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何时自己会倒下,又不知道下一个不明不白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即然投降可活,那还犹豫什么,一片片的人开始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了地上。
“好!”后方,杨晨东用着望远镜将一切看在眼中,眼见程源落马,黄匪军大乱,胜局以定,他便一挥手对着罗破说道:“可以攻城了,去吧!”
“是。”早就有些迫不及等的罗破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除了留下了一个连的冷锋护在杨晨东的中军左右,另外的两个连冷锋都如冲出围栏的战马一般呼啸而去。他们一些手中还拎着一些关鹰和马威认不出,看不懂是何用途的东西。
“走吧,我们也可以向前推进了,想必一个时辰之内,我们可以在肇庆府中用饭了。”杨晨东呵呵的笑着,一脸的自信。
“是,是,雇佣军实在是厉害。”关鹰和马威出声附后着,可怎么听似乎都是敷衍之语。毕竟只是程源和带出城的士兵被打败了,城中还有两千的黄匪军在坚守呢?又岂是说攻就可以攻下的呢?要知道,攻破战最是耗费时间与精力,还有兵源。弄一个不好,一个城池被围上十天半月甚至更久也不会破掉都是正常之事。
无论关鹰和马威是如何的想法,杨晨东骑于马上依然是信心无比,好似他现在不是去观战,而是要直接入城一般。
罗破此时正带着两个连的冷锋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前奔跑着,一边跑他还一边给身边的冷锋打着气,“大家要快一点,六少爷就在我们的身后,争取六少爷到了,城门就被破开了,不要耽误六少爷进城的时间。”
接连说了三个六少爷,似乎言语中的些??铝恕?墒翘?谥诶浞嬷?腥词亲罟奈枞诵牡幕坝铮?辽僭谡庖豢蹋?蠹乙蛭??搅肆?僖????敖?乃俣扔旨涌炝思阜帧
程源兵败被俘,手下大半人马或被杀被伤被降,真正逃回去的连八百人都不到。这些人玩命一般的来到了肇庆府城门之下,高声喊着要城内的守军放下吊桥。只是可惜,身后的辅兵和临时辅兵已经追了过来,城内的黄匪军是不敢开城门了。
八百多逃兵眼见入城无望,生怕会被杀于战场之上,一个个选择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如此三千出城的黄匪军就成为了杨家军中的俘虏。将这些人带到一旁看押之后,陈波营长带着一个连的冷锋来到了城下:“尔等听着,我们是大明忠胆公请来的雇佣军,广州府下,黄玉亮所带的八万大军也是被我等所重创,你们若是识相,马上打开城门,还可算立了军功,若不然的话,便是等着破城被治罪吧。”
劝敌开城门,方式方法有很多。
软的,自然是以利诱之,说尽好话。硬的,则是口气强硬,施以威胁之言。但真正能够做到几句话就让敌人打开城门的事例实在是太少了一些。就似是眼前一般,两千黄匪军并没有要打开城门的意思,在程源落马之时,他们便看出了不对,已经派人前往身后的梧州府去求援了,只要黄公子收到了消息,带兵一到,肇庆府之危自然解开。
陈波站在城下,连喊了三遍,并没有人用语言回答他,倒是有几支弓箭射到了脚前面,这还是因为距离不够,若不然的话,怕是现在的陈波已经要中箭受伤了。
“找死!”眼看着几支弓箭插在自己前面七八丈之外,陈波感受到这是一种打脸,让他脸色铁青,“来人呀,把那几个放箭的给我干下来!”
“好的,营长。”冷锋之中,早有人忍不住要一试身手了,如今有了陈波的命令哪里还会客气,呵呵笑着便是举枪就打。一名正露出城楼上拿着弓箭的黄匪军很不幸的成为了目标,还不等他将双臂拉开,便听得一响清脆的枪响,他是眉心中弹,整个人于城楼之上掉了下来。
这才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其它的冷锋们也各自寻找着目标,没一柱香的时间,便已经有九名要向城下射箭的黄匪军中击毙,或是直接由城楼上掉下来,或时倒在了城楼之内。
这些人的死亡吓到了守城的黄匪军,也震撼到了一旁观战的两千辅兵。
刚才那一仗他们打的就是极为过瘾与顺手,形势从头至尾的一面倒,让他们很多人都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便赢取了胜利。但这种震撼都远不如眼前看到的,当眼见每露出城楼上的一名黄匪军会以飞快的速度倒地而亡时,他们这才知道冷锋代表的是什么。以前总是听那些辅兵说冷锋如何厉害,还并不以意,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是他们的眼界太窄,想像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