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我双方数万人的交战,鲜血与肢体横飞的场面,以及那战鼓,号角胶着而成的乐章。一切的一切,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宏大。
这是男人的舞台,这是武将的沙场。
不过,陈胜却是没有时间去欣赏这宏大的场面。若是局外人就算了,关键这是关于他的战争。
“这一场战争与正义无关,与一切的政治无关。这是一场我们西凉jing兵,与曹军的对决。这是从我兄张绣开始,宛城与曹cao之间的恩怨。击败曹cao,洗刷我兄张绣的屈辱。杀。”
陈胜犹如一尊战神一般,屹立在曹军的对面,黑发随风披散,双目如同闪电一般,他张口怒吼,顿时犹如滚滚雷鸣一般,传遍了整个城头。
张绣的死亡,对于整个宛城都是一个耻辱。
因而,听到了陈胜的话后,许多的西凉兵们,双目一瞬间血红了。
“杀。”
他们高吼着,将手中的箭矢不断的倾斜下去。
“啊,啊,啊。”
那些行走在云梯上的曹军士卒们,犹如一根根断线了的风筝一般,惨叫着从云梯上掉落了下来。
“圆木准备。”
更有军官大吼了一声。
“呀。”
顿时,有两名陈胜军士卒抱着粗大的圆木,走了上来。这跟圆木比水桶还粗,一米长,就算有两名士卒合力抱着,也是吃力非常。
只见两名士卒的一张脸涨的通红,连腰肢都有些弯曲了。
但是最终,这一根圆木放在了云梯上。
没错,就是放。云梯非常的厉害,以四十五度角。构架出了一条通向城池的道路,但这个角度,若是放上圆木,不言而喻。
“咔嚓,咔嚓。”
在一阵阵摩擦声中,巨大的圆木顺着云梯,往下方滚落了下去,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了。
“惨了。”
这架云梯上的曹军士卒见此,顿时瞳孔一缩。心中叫苦。不过,都是经验丰富的士卒,他们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砰砰砰。”
这些曹军士卒或是鱼跃而起,躲避过了圆木,或是从两旁跳下。躲避了过去。这一架云梯上曹军的攻势,顿时受挫。
“哦哦哦。”
见到这一幕。城上的陈胜军士卒。顿时发出了一声声欢呼。
“砰砰砰。”
但就在这时,一声声巨响声响起。却是曹军出了云梯之外,还有普通的梯子,趁着这个时候,许多曹军士卒将梯子架在了城墙上。
“杀。”
这些曹军士卒手脚并用,犹如猿猴一般。迅速的往城池上攀登。
“滚石,滚油。”
城上的军官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杀。”
一声吼杀,许多陈胜军士卒们捧着石块,油锅往城下倾斜而下。
“啊啊啊啊。”
一个个曹军士卒。或是被滚石砸成肉泥,或是被油水泼中,惨叫哀嚎。
望着血肉横飞的场面,听着空中的惨叫声,寻常人怕是要毛骨悚然,手脚冰寒了。但是敌我双方的士卒,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攻坚,每一个士卒都非常的勇敢。
“果然,单靠攻城是攻不进去的。”
见到这一幕,曹仁发出了一声感叹。宛城之坚固,西凉兵之强悍,让他印象很深,若是没有那两段城墙崩塌,他是不赞成攻城的。
“现在就看文谦你了。”随即,曹仁将目光放在了乐进那边了。只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乐进的军队已经将两处崩塌城前段落,被木材修补的地方,撞的东倒西歪了。眼看着,就能攻入城池了。
不仅是曹仁,李典,满宠,曹cao,荀攸,程昱,以及陈胜,周仓的目光都被这个情况勾引了去。
“攻进去,这宛城就是孤的了。陈胜的头颅,可以任孤践踏。”在这一刻,曹cao也是有些激动了,他紧紧的握住了马缰,心中大吼了一声。
这一战,这一战的目的就是要将陈胜给弄死啊。
“守住啊,文长。曹军第一波攻势,一定猛烈。但是俗话说的好,一而再,再而衰,只要守住这一波,下边就好对付了。只要等刘表的援兵到了,曹cao就别想再入城了。”
在那一刻,陈胜也很是紧张,他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赤龙槊,看向了两旁崩塌的城池段。因为太注意了,甚至没有注意到一支箭矢迎面飞来。
“明公小心。”幸好旁边有周仓这个大将在,一挥大刀,将箭矢砍飞了。虽然砍飞了,但是周仓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