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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一方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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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有着白发与红眸,表面上看上去仅仅是个纤细的少女,但若是因此小看她的话无疑会死得很惨。因为她,是学园都市180万能力者之中最强的一个,是仅有的八个Lv.5能力者的No.1,是君临这个城市的女王括弧笑。

一方通行拥有的能力,是矢量操纵。

所谓的矢量,是在物理学上界定的,有着方向的量的统称。不管是重力还是引力,不管是反作用力还是光线,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矢量,而一方通行就是能够自由操纵这些矢量的人,因此不管是飞行还是将光线玩弄在手掌之中,甚至是让地球在公转的轨道上偏移个十几度也不是不可以。

这无疑是一种强大的能力。

强大到,想要危害一方通行的人,连触碰她白皙的皮肤都做不到。

拳头的攻击也好子弹的射击也罢,因为它们统统是有着方向性的,是矢量,在碰到一方通行体表设置的妨害矢量反射层的时候就会原路返回,传说中的光束武器自然也是如此。全力的话,一方通行能够在核爆的中心地带幸存下来——她就是那种,即使这颗星球上除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死掉了也能活下来的人。

想要杀死她的话,大概只有瞬间抽掉她附近的一切空气,或者是利用高热、绝对零度这种标量的效果吧。

这样强大的一方通行,其过去完全的不为人知。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庐山真面目,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并非是因为,她所就读的长点上机学园为她准备的班级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并且她去上学的时日也屈指可数;也不是因为她那纤细外表下隐藏的恐怖力量不够直观,仅仅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一方通行,没有过去。

一方通行这个称呼,仅仅是她作为Lv.5所拥有的称号罢了,就像御坂美琴被称为超电磁炮一样,并非真名。似乎是因为年幼时期开发能力留下的后遗症,一方通行对于开发能力前的记忆与其说是遗忘,不如说是没有了。她能够记住的,仅仅只有自己的名字是“两个字的姓、三个字的名”这件事情而已,除此之外,父母亲人、朋友师长,这些一方通行都没有丝毫的印象。

连她的履历上,来到学园都市前的经历也近乎是一片空白。

她的过去不为人知,她的未来似乎也没有人会在意。

其实,一方通行渴望有人能够在意她。

她希望有人能够询问她的名字,与她聊天、会跟她一起做朋友该做的事情;她希望有人能够关心她,在她生病时给予她问候、在她生日时送上诚挚的祝福;她希望有人能够管一管她,在她有成绩时夸奖她、在她做错事情时宽恕她。

其实,一方通行渴望的东西很简单。

那就是爱。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稚子还是老者,不管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是需要爱的,不同的大概只有,男人缺乏爱会默默隐忍,在黑夜之中、在孤单的角落里默默的舔舐自己的伤口,而女人则会表现出来,表现出一个没有爱的人究竟可以歇斯底里到什么程度。大概只有神,才不需要爱吧。

所以一方通行,还是需要爱的。

富有者渴望贫穷时单纯的快乐,垂老者渴望年轻时荒废的时光,卑鄙者渴望曾经懵懂的自我。所以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很凶恶的一方通行,渴望爱也不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这其中若要说存在什么道理,大概唯有等价交换可以解释了——以自己的过去换来“最强”力量的一方通行失去了爱,因此才会去追逐爱,但那大概又要以最强之名来交换吧。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若是可以的话,一方通行都会很高兴的去交换的。

真是莫名的悲哀——这亦是等价交换给予的绝望。

这样的一方通行,从获得能力开始的那一刻就失去了爱。那些研究她能力的研究员,都是那种有着真正才能的纯粹的研究员,他们只把她当成了某种雌性的实验生物;那些和她接触的人统统吃了反射的苦头,只把她当做了怪物孤立起来;当然,那些理应存在的亲人,也从来没有来学园都市寻找过她。一方通行的世界里,没有爱,有的,只是恶意。

所以她很早就明白,在所有人都对她漫不经心的这个城市,如果没有力量的话,她只会被吃得一干二净。她要比任何人都强大,要比任何人都无情。她要有着最能够让人放松警惕的外表,也要有着如同男性一般能够忍受孤独的坚强。如果没有人接受她,那她也不接受任何人,因为最强不需要那些东西。

一方通行,就这样踏上了学园都市最强的宝座。

但是仅仅是最强,是不够的。最强这个词,其代表的意义也仅此而已。就像一个游戏里,即使100级是最强,99级和最强也几无差距,地位仍然会受到挑战。所以总是会有些不自量力的人来挑战一方通行,将她平静的独居生活搅乱得一干二净。

所以,一方通行想要成为“无敌”。

100级的最强或许会有99级的第二去挑战,但是如果是GM的话又有谁敢去、有那个能力去挑战呢?一方通行想要成为如同GM一般强大到没有理由的人——也就是无敌。无敌的话,光是听到这两个字就不会产生敌对的念头了。

就像获得超越别人无数倍的力量一样,如同被神所眷顾的一方通行,这一次又被神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一群人找到了一方通行,在她面前展示了《绝对能力者计划》。

杀死两万个御坂妹妹,成为无敌。

但是终究,一方通行还是有些迟疑的,她虽然是个因为缺乏爱而有些偏激——事实上她本人对于这一点的认可比任何人都深刻——但是还是比较正常的,随便杀人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那些研究员的态度还是让她产生了动摇——那些研究员并没有把御坂妹妹当做人来看,所以一方通行也有了困惑,这些御坂妹妹作为克隆人,是否应该看做是正常人呢?

在第一次试验到来的时候,她隐隐约约有些期待,期待御坂1号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和她交谈,向她求救,最后她伸出援手救了她们——某种程度而言,她希望的是自我的救赎,她想要被需要。

不过她的美梦破灭了,御坂1号、御坂2号乃至后面的所有御坂妹妹,没有一个向她求救的,不管她说了什么,好听的话或是难听的嘲讽,祈求或是怒骂,御坂妹妹们只是安之若素的按照计划死在她手下。当她有所醒觉的时候,手上已经满是血腥了。

而让她有所醒觉的,是一具木乃伊。这具木乃伊和她不同,一上来就否定了她,并且认定御坂妹妹们是人,这让一方通行感到愤怒——或者说是畏惧。那是对她一贯所做的一切的完全否定。一方通行害怕,害怕自己不自觉的认为那个男人说的是正确的,那样的话她会被罪恶感打击得精神失常吧?

不过与没用的她不同,那个男人,真的做到了,拯救御坂妹妹们这件事情。那是真正的拯救,身体与心灵,即使一方通行也有着拯救的小心思,但是绝对做不到那样的事情。

到最后,她发现自己唯一的作用竟然就是维持计划的进行,让御坂妹妹不断的被放出来,何等的讽刺。

“还是第一次以这种面貌和你见面吧?一方通行。”银发的少年蹲在路灯柱上俯视着白发的少女道。“这个声音……原来如此,是神之左手啊。”不自觉的露出冷笑,一方通行踩着脚边的尸体道,“怎么,又来收尸了?”“啊,不过那并非今天的主要目的。”亚当出现在路灯下,“一方通行,今天,我要收走你的最强之名。”

“哈?你是在说你要打倒我吗?”一方通行踢开御坂妹妹的尸体,仰着头发出女王式的狂笑,笑了一会儿,她低下头看着面色淡然的亚当冷笑,“我承认你的能力很诡异,但是要打倒我?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你很快就知道了。”亚当看了看天空,在繁华的灯光映衬下夜空就好像上古的无星之夜一般,“我们最好快一点呢,否则我回去可不好交代。”“既然你这么想要送死我就成全你!”一方通行轻轻点了点地面,“决定了,你就是我杀死的第一个人而且是Lv.5,去地狱夸耀这荣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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