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绍东知道,她心里依然有这个坎。只能对她更加温柔,更加体贴。
“待会我拍照片,洗出来。给爸爸寄过去,他也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凉楮提着裙摆,双眼含泪的看着耿绍东。“绍东,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对我好。”
“傻瓜,我不对自己的老婆好,对谁好。”
说着,他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拿着戒指盒。凉楮惊讶的嘴巴微张。
“凉楮,我还没求婚。我之前设计了很多求婚的场景,但由于时间问题,还没来得及实现。十年,我能再次遇见你。我告诉自己,你就是我未来的老婆。不管别人说什么,别人怎么看。我都认定了你。未来的路,我陪你走。未来的日子,我和你一起过。”
凉楮听着这些话,虽不是浓情蜜意的情话。却是他真真切切的心里话,他们之间也算是轻松的走在一起。
面对危难,却选择扶持着走下去。她从来不敢想,自己的生命里会遇上一位这样的男人。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开始向往两个人的生活。我离开的那些年,每天晚上,你的一颦一笑都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放映。遇到你,与你牵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只要你的手在我手里,我依然可以迎风破浪,为你创造美好的未来。”
女人还能说什么,遇上这样一个爱她如生命的男人。她只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嫁给他。
“凉楮,你愿意嫁给我么?”耿绍东拿着戒指,虔诚的看着凉楮。
眼里闪着泪光的凉楮,咬着自己的手指。她怕自己泣不成声,忍着感动。“我愿意。愿意。”
他深情的表白,让凉楮泣不成声。也就是在这一天,凉楮答应了他的求婚。
周五晚上,凉楮回到自己的公寓。她第一站在欧阳的门前,是想告诉她。明天婚礼,如果她有时间,是否可以去参加。
犹豫着,还是敲响了对面的房门。里面没有声音,她又轻轻敲了几下,站了一会儿。想想,可能欧阳姐姐不在家。
就转身,找钥匙,开自
己的房门。
放摸到钥匙扣,后面的门开了。凉楮回身。
门口站着那位绿军装,但他今天穿的普通衣服。过于休闲的装扮,帅气逼人的外表。凉楮竟然看呆了。
男人帅气的咧着嘴,对她微笑。悦耳的嗓音,传到她耳朵里,听得她心都颤抖了。
“抱歉,刚刚没听到。是找欧阳么?”
凉楮发觉自己一直盯着他看,回过神,赶紧低下头。心里默默念着,罪过,罪过。耿绍东也很帅!
她调整了自己的姿态,才重新抬起头,看向对方。
“是。”
想起了什么,凉楮伸手在包里找了一顿。拿出请帖,递过去。
绿军装接过来,就打开看了。
“这是我的结婚请帖,希望欧阳姐可以去参加。”
绿军装看了请帖,思索了一下。收起请帖,看着凉楮。
“时间赶得上,她会去的。”
凉楮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她奇怪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不经过欧阳姐的同意,就撕开拆看。
“还有事么?”男人看凉楮没有转身的意思,再次开口询问。
凉楮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这位绿军装,上身穿着纯色套衫,灰白色运动裤,脚上穿着棉质拖鞋。很家居的打扮。
“欧阳姐,不在家么?”
男人无奈了,伸手挠了挠短的不能再短的板寸,脸上也露出讪讪的笑。却依然真诚的看着凉楮。
“在家,…她现在不方便…”
话语里躲躲藏藏,凉楮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猛然间,涨红了脸,赶紧冲对方弯腰点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快速的打开对面的房门。砰一声摔上了门。
男人看着被她莫名其妙的动作搞迷糊了。他没说什么啊?欧阳现在确实不方便啊。
周六早上,凌晨四点。凉楮还在睡觉,房门被敲响。
她迷迷糊糊的起开,问了声谁呀。没人理她,她有些害怕,不敢开门。
这时,门外的人开口了。“凉凉,是我。”
凉楮打开门,外面站着耿绍东。刺鼻的酒味和烟味混在一起,倚着门边。
“怎么喝成这样?”
耿绍东迷离的醉眼看着凉楮,就那样看着看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凉楮,凉楮,你是我的新娘。我高兴,高兴,喝,……再喝……”
看着他这副样子,凉楮猜测。应该是跟他那帮哥们聚在一起庆祝,喝高了。
她记得老家的传统,新婚夫妇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可是他们本就没有按照章程,就无所谓了。
扶着他走进房间,凉楮把他放在沙发上。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照顾他喝下。又找了睡衣,走过来。
他双眼迷离的半闭着,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感。凉楮轻轻拍着他的脸颊,“洗澡,洗个澡,再睡会。好不好?”
他知道跟他说话的人是凉楮,他想起来,可提不起劲。被房琛他们灌了太多酒,这还是苏瑞坤送他过来的。
他没有拒绝,点了点头。想要站起来,又跌在沙发上。
凉楮无奈的,只好架着他一米八高的身体,艰难的走向浴室。
到了浴室也是难事,他站都站不稳。凉楮担心他摔倒,那中午的婚礼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带着彩,跟她结婚吧。
站在花洒下,凉楮开始帮他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打开开关,水温慢慢升高。她拿着喷头,开始给他洗头。
结果,少爷不满意了。抱着她的腰,推开花洒,嘴里嘟囔着,“裤子还没脱呢!”
水声也响,凉楮没听到。就关上开关,低头看着他。“说什么?”
“裤子没脱,怎么洗?”耿绍东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真诚的光让她觉得自己很惭愧。
开始动手解皮带,可她刚碰到他腰上的皮肤。他裤木当的地方就支了起来。她看着那地方,也不自在起来。
她停下手,扭头。调整呼吸,丢给他一句话。“自己脱!”
“不会。”男人耍起赖,你也束手无策。
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本来就是密闭空间,水蒸气又溢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温也在逐渐升高。
凉楮豁出去了,拉住他的皮带,按下皮带扣。裤子落地,凉楮闭着眼,拔下他的四角裤。
说好的洗澡,在凉楮脱光这个男人之后,就变了样。
水声哗哗的流着,凉楮的衣服被打湿。被某人嫌碍事的扯掉扔在洗衣机上。
浴室里满地的水,男人打横抱起凉楮,走出浴室。
凉楮被放在床上时,背部搁着什么。她伸手,发现是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了。
后半夜,凉楮没有再
睡着。跟醉酒的男人折腾到六点,男人如死猪一样谁去了。她却越来越清醒。
他们这样,其实已经算是夫妻了。只是缺了那一本证件,还有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
电石火花间,凉楮才意识到。他们没有领结婚证!
这些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举行婚礼上。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得不妥,并且昨天试婚纱,他还当场求了婚。
她觉得不对劲,同学也有结婚的,常理是先领证,后婚礼。而她和他之间,似乎不该缺少这个过程。
是他们本就不正常,还是他压根就没有跟她领证的意思?
这样想着,已经七点了。凉楮坐起来,找了新的睡衣穿上。轻声打开卧室门,出去。
耿绍东八点醒来,发现卧室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