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杨家肯定会怕人来听审,想要知道秦月是否在此事中失贞。
实际上,李宏宇非常清楚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秦月就不可能嫁进杨家,杨家的人这次来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像杨家这样的名门望族不可能让一个名声有损的女子嫁进家门。
不仅李宏宇,以秦月的聪明也知道她无法嫁进杨家,所以杨家的人来不来对她的亲事影响并不大,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做给外面的人看而已,很快就会解除婚约。
李宏宇不由得悄悄瞅了秦月一眼,见秦月神色黯然地坐在那里显得异常失落,知道随着杨家人的出现她再度受到了伤害。
“柔儿姐姐,到了公堂按照我说的去做。”沉吟了一下后,李宏宇向柔儿招了招手,在她耳旁低声轻语了几句,这使得柔儿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双目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少爷,需要这样做吗?”听完了李宏宇吩咐的事情,柔儿不无关切地望着李宏宇,认为李宏宇没有必要这样做,毕竟李宏宇现在行事低调还是不引人注意为好。
“此事由少爷而起,少爷不能就这样做事。”李宏宇知道柔儿是在担心他,因此向柔儿微微一笑后安慰道,“放心,少爷心里有数。”
柔儿的嘴角蠕动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说出口,毕竟李宏宇是少爷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那么她就只有依命行事,只不过心中感到不值。
巳时初刻,陈裕正式升堂审理李宏亘夜闯秦月闺房一案,李宏宇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手里的书籍。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堂审将会波澜不惊的结束,李宏亘在经历了先前李家大宅客厅陈裕的问询后知道肯定知道他这次罪无可恕,因此绝对会老老实实地交代他的罪行。
案子的焦点在于秦月是否**于李宏亘,这不仅事关去秦月的名誉而且还与李家的声誉有关。
随着案子的审理,身为当事人的秦月很快就被陈裕传到了大堂,等秦月走出房门的时候在那里装模作样看着书的李宏宇抬头望向了她的背影,眉头微微皱着,对于秦月而言今天将是漫长的一天。
“三少爷,知县老爷传你上堂。”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差役进门向坐在那里闭目小憩的李宏宇说道。
李宏宇闻言睁开双目,稳定了一下心神后和柔儿跟着那名差役去了公堂,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柔儿,其余人都已经被传召走了。
“叩见县尊大人。”在院子里听审百姓们的注视下李宏宇走进大堂,领着柔儿跪在了堂前,边上跪着秦月和李宏亘等一众涉案之人。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李宏亘身上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原本鼻青脸肿的脸上露出了本来的面容,见李宏宇进来恶狠狠地瞪着李宏宇,恨不得一刀杀了李宏宇,如果不是李宏宇的话他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此时此刻,李宏亘忘记了他平常是如何欺负羞辱李宏宇的,也忘记了四个月前差一点就使得李宏宇溺水而亡,更忘记了他逼着李宏宇想要强占柔儿一事,把所有的责任一股脑的都推给了李宏宇。
“李宏宇,本县问你,这张图你可认得?”陈裕让差役把那幅后宅示意图呈现给李宏宇看,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县尊大人,这张图是学生画的。”李宏宇仔细看了看那张后宅示意图,郑重其事地向陈裕点了点头,然后有条不紊地把李宏亘想要恃强霸占柔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李宏亘,是这样的吗?”等李宏宇诉说完了事情的经过,陈裕沉声问向了死死盯着李宏宇的李宏亘。
“回知县大老爷,那幅图确实是三少爷给小人的。”李宏亘闻言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知道他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唯有老老实实地认罪否则肯定要吃不少苦头。
“柔儿,你家少爷是否让你陪侍李宏亘?”陈裕随后问向了柔儿,只要拿到柔儿的证供他就可以给李宏亘定罪了。
“知县老爷,我家少爷近来忙着备考县试,从未向民女提及过此事。”柔儿闻言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民女事后才知道此事。”
“事到如今案情已经非常明了,李宏亘本想恃强占有李宏宇的贴身丫鬟柔,不成想得到了秦家后宅的图纸,色胆包天下想要占了秦家二小姐的便宜,结果****不成惊动了秦家的下人被擒。”
柔儿话音落后,陈裕环视了一眼堂外听审的众多百姓,神色严肃地给李宏亘定罪,“按照大明律例……”
“县尊大人,学生有话要说。”
不等陈裕把判决说完,跪在那里的李宏宇忽然开口,以头触地向陈裕说道,“学生其实也是当晚事件的亲历者,只不过先前一直顾虑重重而有所隐瞒,如今此案闹得沸沸扬扬学生认为应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终止市面上的那些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