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看了一眼,平静的将其中一具尸体拖到了浴室之中,从房间中找到了大的黑色垃圾塑料袋,将三具尸体都撞进了袋中,张世东会意的拿出塑料绷带,一圈一圈的将封口全部封闭起来,连续包裹了几层,确认不会因为腐烂散发出味道之后,关闭浴室的门,与老黑两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去问对方因何会如此残忍。
一个抢劫金铺的独行侠,一个有故事的职业杀手,两人在离开监狱后形象在彼此眼中立体起来,在将对方当做了同类人之后,有别于信任叫做相互依靠寻找精神支柱的感觉油然而生。
没有人是天生的孤独者,满东生做了几十年的独行者身边还放了一个假满东生来让寂寞的侵袭不那么恐怖,身处环境的孤独远没有心灵的孤独恐怖,有一个能够让你看到影子的人存在,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不会轻易舍弃,找一个这样的人太难。
老黑将张世东当作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伙伴,将钱和财物藏在一个普通居民的家中,也只有他敢这么玩,将卧室的墙壁凿开,拿出里面一个防水防潮的包裹,抹掉所有的痕迹之后,两人压低了帽子,悄然的躲避开楼下大门口的监控设备,重新涌入繁华的街头。
回到那妓-女的居所,牙鬼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福生脸上几分惊魂未定的惊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来,张世东和老黑一皱眉。
“我怕她泄露行踪,所以……”牙鬼摊了摊手,张世东到浴室中从浴缸中看到被掐死的妓-女,回头看了一眼老黑,仅仅一次单独的行动,两人之间有了别样的默契。牙鬼看了一眼两人身后:“槟榔呢?”
老黑将包裹拆开,一叠不太多的老式钱币,这也间接证明了老黑的远见。当年的藏匿物他大多都换成了金子和一些珠宝,一袋子的黄金足有两斤重,随手抓起分割开,四份,一人一份。
“槟榔呢?”牙鬼又问了一句。
“我们要在这里躲几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老黑解释了一下,牙鬼皱起眉头,忍住了跃跃欲试的冲动。哼了一声看着张世东扔在地上的巨大塑料袋。
拿出那妓-女的手机,给里面几个通讯最频繁的姐妹发了简讯,告知有几个大老板包了她让她陪着到外面玩几天,暂时不要找她。
“灯不要点,不要发出动静,尽量不要动这里的东西。上厕所小的装矿泉水瓶大的装进方便面的盒中,不要用这里的一切东西。”一大袋子的方便面矿泉水和面包香肠等食物。
福生问道:“那方便面怎么泡?”
张世东冷声回答:“干嚼,只是需要这些盒子而已。”
牙鬼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这样是不是太过了,至于吗?躲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想走的时候直接走就好了。”
老黑看了一眼张世东,眼神交流中知己的意思更浓:“我们躲十天,要让人觉得。我们在杀了人之后第一天就已经离开。”
牙鬼哼笑一声:“看来我不杀她你们也不会放过她。”
张世东摇头道:“不会让她现在死,有她在,我们离开的几率更大。”
接下来的十天时间,福生崩溃了,牙鬼也整日光着脚在地上走,烦躁的情绪清晰可见。
不准许点灯,不允许发出动静,所有的娱乐项目都停止。白天还好一些,四人静静的玩一会儿扑克,水电一切能够表示屋内有人居住的痕迹都不允许使用,烟也不允许抽,房间内窗帘客厅挡上,卧室拉开,整个状态就是屋中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