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靖色变,大管家凝神迈动两步站到张世东身前:“贵客切莫小看了谭家,老头子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来吧。”
谭没了一袭大红大艳的旗袍走下来,今日的她要比昨日更加妖孽,也更加像是长三角的谭没了,外罩的素色大氅没有了,改换成一件纯紫色的绒披风,大红配大紫,还想怎生妖孽,我自离开谭家,恩断义绝!
借钱。可以。我要借三亿。可以。
谭没了亲自给江雪羽打了一个电话,对方也知道这个电话旁边坐着谁,此时此刻银行还没上班,已经开始联系资金筹措之事,三亿现金可不是小数目,福布斯前十的大富豪也不一定能够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的现金,张世东之后给江雪羽补了一个电话:“无需为难,短期周转,不必伤筋动骨,找曹彼得他们凑。”
“莫杀,小时候,他教过我拳法。”冰冷的看着大管家,谭没了用三亿和这些年经营的公司了却与家族的关系,斩的是干干净净,你要一亿,不,我非要给你三亿。
大管家的关系,就在这一拳之间斩断,日后再有交集,立杀!
张世东手搭在大管家的右腿上,微微一笑:“看好了,寸劲,不在寸,而在劲。”
砰!
就像是重物摔打的声音一样,大管家硬是舌尖顶住上牙膛没有叫出手,咧呛着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右腿血肉模糊骨断筋折,贴着裤子的一拳,没见张世东如何运力,怎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张世东这一拳,算是彻底镇住了蠢蠢欲动的谭家,让他们彻底绝了动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心思。
“截了腿,保一命,干了多少年奴才了,去享享福吧。”
张世东转身回到屋中,门户大开,坐在厅中望着院子,在谭靖的示意下,一个个端着盘子的仆从在院中拿走一块心脏切片,一杯血奶,向着自己每日送早餐的房间走去,大爷有令,除了老太太和三爷那里,家家送人人送。
谭松换了一件长衫,胡子刮得很干净,背负着手站在侧门,看着这里的一切,驻足几分钟之后迈步走了进来,走到女儿的身边,声音平静的说道:“你妈熬了粥,让他们过去吃。”
以谭没了在外面练就的情绪控制能力都差点没忍住……
做父亲的,这是他第一次抛弃了所有一切,主动跟女儿并肩而立,他的手中,也不再是总拿着一本古书,背负在身后的手中,捏着一块干净的鹅卵石。
谁言文人轻武,真怒起来,漫天皆是杀人利器。
这一天的早饭,除了谭松一家,没有一个人吃,摆在那里就像是巨大讽刺的东西,引得无数低声的咒骂,没骂的,都忙着捂嘴跑进卫生间去呕吐。
三爷有一句话没说错,手下为了你谭家办事走上了黄泉路,谭家如何表示,加上昨天近百条生命,需要付出多少的安家费?大爷心知母亲多年的老底子,这一次要被掏空了。
谭没了安排的财务会计和公司的高管都到了小镇,晚间即是一年一度的年终总结晚会,都等着年奖的员工们绝对想不到,就在今天,就在这一天公历的最后一天,公司将易主。
走出院子,谭松回头看了看,担心会有人狗急跳墙拿妻子来进行要挟,谭没了淡淡说道:“他在等着,等着这个家给他一个痛下杀手的借口,我妈那里,最好不要有人去打扰,去一个,死十个,去十个,死全家。”
这一刻,风骤起,妖孽谭没了,降临谭家。
举手投足间,霸气十足,就在谭家的中正大厅之上,在诸多面色苍白带着恨意的谭家人面前,对着公司的高管说道:“公司即日起老板换人,我在公司所拥有的所有,将全部交由谭柏,公证人员和律师稍后就到,莫问,问了也白问,想要出来继续跟着我干的,明天辞职报告交到公司。”
又对着那些堂堂正正混黑的两个带头大哥说道:“你们皆知我是谭家谭没了,今日开始,我是谭没了,张家的张谭没了,你们以后的老板会是谭柏,我在你们那的所有东西,不带走一分,全部交由他。”
转身,望着霸气无双的奶奶,径直走过去,手中一张支票按在古朴的紫檀木桌子上:“你要一亿,我给你三亿,我还欠谭家什么?”
老妪抬头,眼中尽是精光:“不欠分毫。”
谭没了哈哈大笑,环视一圈本应该是亲人的陌生人,一张张毫无挽留和情感的脸,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就如同这个家一样,冰冷,毫无一点情感。
望着本该是承欢膝下的老妪,谭没了喃语一句:“我是赔钱货,你呢?”
老妪惊抬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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