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望不吃奶,睁眼看着,哇哇地又哭了起来。
“怎么了?”江曼疑惑,看了一眼,儿子也没有尿啊。
陆存遇瞧了眼儿子,江曼看自己,跟他说:“儿子不会看到我身体上有痕迹,才不吃吧?”
“这怎么会。”陆存遇皱眉。
江曼汝房上皮肤太白,他昨晚可能太过興奋,手上重了,弄出许多愛昧的痕迹,陆存遇在儿子耳边说:“爸爸弄的,你乖,放心吃。”
江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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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陆存遇离开家去公司上班。
孩子外婆陈如和奶奶张玉莲中午约着一起都过来了,江曼去补觉,跟婆婆处的很好,并没有什么是需要在婆婆面前拘束的。
睡了一会,迷迷糊糊地接起一个电話。
电話那端小杉说:“我听说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冯韵死时坐的那辆车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你什么意思?”江曼问她。
“我的意思是这太扯淡,这件事一定是陆显彰做的,我跟在陆显彰身边很久了,他不喜欢我,但也不是特别讨厌我。我听伍子说,陆显彰前几年知道冯韵有个智障的儿子起,就在打冯韵公司的主意。死之前的一个月冯韵就已经立了遗嘱,现在人死了,得到便宜的人是他陆显彰。”小杉还说:“这孩子是智障,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是陆家知情的人基本都知道,智障怎么开的车?副驾驶的冯韵是傻子吗?让她儿子开车除非她上车前就想死,但是她怎么会想死呢,还带着儿子一起。”
小杉说的这些,陆存遇早已经讲过了。
江曼劝说:“小杉,这事你别问了,也别管,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去说这孩子智商有问题根本没用。生前这孩子没去医院治病,没有除去人口供以外的确切证明。现在人死了,还有陆家为了名声在那压着这事,你说谁能闹出什么?冯韵世上再没有亲人,谁会为她出这个头?你想过没有,这个头即使有人想出,它也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就连那智商孩子的亲生父亲都没辙,只能咽着这口气,你有什么本事蹚这浑水?你最好趁早离那个陆显彰远远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会有报应。”
“姐,我记得陆显彰以前接过电話,是说安排谁去学车,让谁去教谁学开车,是不是较冯韵的儿子?”小杉又说。
江曼叹气:“别说了小杉。”
小杉顿时就哭了:“我不甘心,姐,他真的太不念情分了。”
江曼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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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跟小杉通过这次电話以后,又开始联系不上小杉。
有时候江曼想起便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姑姑让小杉毕业后过来这里找工作。
现在再有人跟她说“曼姐,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要来公司试试”这类的话,她都会想起小杉。
这种情况其实是家常便饭一般存在,她摇摇头,让自己不去想,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小杉,也不是所有小杉都会遇上一个陆显彰。
到了八月份时,江曼依最初约定还是神州股东,一开始她没有同意是顾忌着江斯年,如今江斯年已经进去,她再无顾忌,可以在允许的情况下出去上班工作,在家始终是无聊透顶的,天生一个闲不住的人。
苏青跟江曼说过,不会霸占神州,因为现在她没有仇人了。
江曼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要再争,不要再抢,江斯年的一切还是江斯年,谁也别动。
苏青去见过江斯年的律师,帮问了些话,而江斯年却对神州漠不关心。苏青无奈,不知道江斯年这是相信她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讲。
江斯年判了两年,判后没有提出上诉。
关凤也没有为儿子再出头,或是大闹。
关凤知道这事陆存遇消气了,伤也好了,判两年是因他这个受害者不想把事情弄大,关凤再闹,把他惹恼,江斯年未必会是两年之后平安出来那样简单。
七月七,情人节那天清晨。
陆存遇搂着江曼,不让她起床:“在睡一会儿。”
“
我手机响了。”江曼亲了下他的脸庞,缓慢地从他的怀里转了个身,他的大手扣在她的丰滿上,闭着眼睛。江曼拿过手机查看短信,是小杉发的,小杉说:姐,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是陆显彰命中的恶人在哪里?我等了无数天也没有等到,难道说,杀死他的这个人会是我吗?老天保佑。
江曼看完叫身后的人:“陆存遇,你看一下。”
陆存遇看完说:“打过去。”
江曼打了,那边已是关机状态。
陆存遇和江曼怕小杉做什么傻事,这人虽招人烦,但却毕竟是江曼姑姑姑父唯一的孩子。
陆存遇早饭后跟许就去了陆家,现在的陆家已经无人,住院的住院,保姆辞职的辞职,只有陆显彰一个人还在这里住着,小杉应该会跟他在一起。小杉不怕江曼,倒是怕姐夫陆存遇。
陆存遇过来,也是打算强制性的带走这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进了陆家,这院子却让他感到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许就看见翻了的轮椅,跑了过去,见到躺在地上的人叫道:“陆总,这人是……”
而许就身后不远,原本圈着十五的地方已经成空的,十五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