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莫千语面色清白的闯到了他的办公室。
她面色憔悴惨白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铭远!”她抓着他的胳膊满脸哀求,“铭远,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弄得这么不近人情?”
“不近人情?”容铭远的脸是冷的,眼是冰的,心是寒的,就连动作,都是铁的,他俯视着卑微的莫千语,“只是不近人情而已吗?这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莫千语怔愣。
“我要你们,家破人亡!”
莫千语半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容铭远笑睨着她:“回去告诉莫国华,两条人命,都要用他的鲜血来祭奠。”
“铭远,你……”莫千语浑身颤抖着,真的被吓到了。
容铭远又背过身去,影在逆光里,多少黯然,多少悲伤,只有他自己知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三日后。
莫国华因故意杀人罪,肇事逃逸罪,教唆罪被检察院逮捕,等着他的,是一辈子暗无天日的牢狱之灾。
乔穆廷因多年前华为经济诈骗案出现新证据被带走。
乔云琛因挪用公款,涉毒证据确凿被刑拘。
远东集团无数股东因亏贪污受贿、商业间谍罪名被立案接受调查。
一时间,全国新闻媒体电视上出现的全部是远东集团的负面消息,股票连日下跌,一夕之间企业资产蒸发几百亿。
乔云深坐在办公室内,看着股票最后跌停板,眉头深锁。
张云飞跑了很多地方,却查不出所以然来。强大的冲击如金融海啸来的太突然,乔家的倒台更是在朝夕之间,这背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佛祖手:“换做凡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间闹出这么大动静。”张云飞这几天也是连续奔波,精疲力尽。
乔云深摇头:“除了容铭远,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可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耐,而且我还听说他最近正在准备收购莫氏,还有这么多精力能搞到这个地步?”张云飞万万不信,“他是人,不是真的神,我觉得做不到。”
“事实摆在眼前,他做到了不是吗?”乔云深的电话线已经被摘掉,终于得以安静下来,他同样身心俱疲,这么大的事情谁也不敢告诉乔镇远,他一个人面对着这巨浪滔天,确实感到力不从心。
容铭远的反~攻,且大且快,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其实张云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容氏按说是无法与乔氏抗衡的。可,内忧外患才是最大禁忌。这几年乔穆廷乔云琛父子在集团内部作威作福,诟病杂多,被人抓住把柄根本不在笑话,之前工地又连续出了这么多意外,本就是人心惶惶,这下所有的弊端一起被揭发,想不散都难。
正当两人思索对策之际,办公室的门却被人推开了,乔云深抬头,居然是乔镇远坐着轮椅由警卫推来了。
“爷爷,你怎么来了。”乔云深赶紧起身。
“都发生这么大事了,你还打算瞒下去吗?”虽坐在轮椅上,乔镇远却是声如洪钟,脊梁骨ting得笔直。那一身凛然之气,仿佛他做的不是轮椅,而是骑着大马穿着铠甲披荆斩棘征战沙场的威风将军!
他一出现,就仿佛支撑起了整个战场的主心骨,乔云深瞬间斗志高昂起来。
乔镇远先吩咐警卫:“阿蔚,你去联系小王,说我今晚请他吃个饭。”
他口中的小王,就是现任公安厅厅长王志远。这是乔镇远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恐怕也只能乔镇远能担得起这声小王。
“我这就去。”
乔镇远又目光如炬的对乔云深吩咐:“让司机带去去把章老请来。”
“章德胜老先生?”全国赫赫有名的玄学大师,可因为近年来年事已高,已不再接活儿,多由他的嫡系大弟子出面。
乔镇远拿出自己腰间的一枚铜钱:“你拿着这个去,他必会亲自跟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