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人拿着这剧本,说不定此刻云景深大驾光临的场景便是一出英雄救美,应当会发生慕凡对苏舜卿用强,而她则无法反抗,内心极度不愿意没法子拒绝的一幕。
可惜这苏舜卿她不是那柔弱的美人儿,她可是堪比洪水猛兽的美人儿。
西门铖炎曾经开玩笑的评价她一句:女人不止是水做的骨肉,发起狠来堪比猛虎。
云景深领特别作战S小组执行任务时,第五小组队长发来密报,说苏舜卿与慕凡正一室相处,他没忘记那日慕凡的忘恩负义,闻言便急忙赶来,生怕苏舜卿心软被慕凡策反,亦怕她吃了亏。
男女一室相处,吃亏的总是女方。
云景深被全副武装的特别作战S小组成员簇拥而入,修身的军装衬得他的腿笔直又修长,他步伐虎虎生风,不过两三步便入了两人的视线中。
云景深见到这与想象中截然相反的一幕愣了愣,随即恢复常态。
哪里有什么良家妇女被欺负,哪里需要什么英雄救美。
此刻苏舜卿正一脸轻松惬意的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军刀,锋利的刀子在她灵活的指尖转动,白皙细腻的少女柔荑与锋利冰冷的刀身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为她捏一把冷汗,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离她三步远的慕凡则是情绪失控的低头,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他内心的情绪。
跟随云景深而来的特别作战S小组的成员忍俊不禁,亏有面具挡住不然被少将看出来了岂不是又要重罚。
他们以为第五小组发生了什么意外,见少将心急火燎的赶来,以为大波丧尸又来袭了,生怕赶来慢了第五小组全军覆没,结果一来便得见这一幕,实是让他们忍俊不禁。
“咦,你怎么来了?”锋利的军刀随意抛入空中,苏舜卿口气熟稔的与云景深打招呼。
云景深一口气突然上不来下不去,生怕她这骚操作玩不好伤到她自己,却见她仿佛对抛入空中的军刀有感应似的,刀鞘随意一伸,军刀便随之入鞘,接着被她放入长靴之中。
他嘴角轻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他之前是在瞎担心什么呢?
只有她欺负别人,还有人能欺负得了她?
云景深朝着苏舜卿走去,自然而然的揽住她肩,一本正经的严肃道:“机密要事。”
她点了点头,没对云景深这动作有排斥。
“替我向你们第三区的头问个好,”云景深冷冷的说道,说罢便揽着苏舜卿离去。
慕凡闻言,抬眸目送着被云景深揽住的苏舜卿倩影从自己视线中渐渐消失,他几次想开口挽留,却没挽留的理由。
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待得第三区的物资清点小组成员前来接应慕凡时,见到的是一个失魂落魄,仿佛失去灵魂的队长。
丧尸病毒爆发一个月后……
随丧尸病毒范围扩大,许多小安全区难以抵抗丧尸的袭击全部沦陷,十三区作为国家军部的正统安全区一点点扩大安全区范围,安全区内的社会秩序渐渐恢复。
近期苏舜卿碰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说是麻烦吧,可又是一件好事儿,可是好事吧,又出乎意料的惊喜,当真是惊吓呢。
北国冬夜的风干而冷,前几日下了鹅毛大雪,窗外一片雪白,湿润的泥土和一切丑恶都被白雪覆盖,天地间只剩下耀眼的白,处处银装素裹。
因为寒冷十三区百里内几乎不见丧尸踪迹,丧尸这类生物大抵如人类一般,怕冷怕热,毕竟它是人类感染病毒而基因变异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饥饿,控制不住进食欲望形成的物种。
为了庆祝元旦,十三区处处张灯结彩,红色横幅随处而见。
十三区军部高层联合现存的门阀世界举办了歌舞会庆祝新的一年,研究室的科学家们得以放假,自从丧尸病毒爆发以来,他们日日夜夜研究药剂,从未放弃过希望。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上流社会总不缺享乐的法子。
自苏舜卿收拢苏氏集团存活下的元老,用她父亲的人脉重建苏氏集团后,苏家再一次如冉冉升起的新星驻扎十三区,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从平日的轻工业到重工业苏家如今都有涉及。
同样,苏舜卿成为这一场新年欢庆聚会众人追捧的对象,她不仅是军部除去少将武力值爆表的二把手,她掌握苏家的财力,她拥有艳丽的容颜,她宛若一轮明亮而皎洁的明月,若谁能把这等完美娇妻娶回家,怕是会被众人给艳羡哩。
苏舜卿躲在角落小口小口的啜着鸡尾酒,好不容易躲过苏母介绍各类青年才俊的机会,她可要好好享受这不用出任务的好日子。
好巧不巧,她选择这偏僻位置的对面便是洗手间,才享受的喝完一杯可口的鸡尾酒,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便从对面的洗手间出来,闯入了她的视线中。
来人身材比例完美,他的腿修长笔直,她顺着他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往上,盯着他的裤裆看了几秒钟,思考要不要告诉少将一个小问题,毕竟这关系他的颜面,想他们一起出过多次任务,都已经是好兄弟了,这么一个兄弟间的小问题……
苏舜卿的剪剪水眸被朦上一层水雾,她在瞎想着怎么脱口这难以启齿的小事,云景深已迈着他的大长腿走到她眼前,他俯下身子嗅了嗅她身侧的气息,随后嫌弃道:“真难闻。”
哦,你不给我面子,那我还给你面子?
这么想着,苏舜卿抬眸对上云景深琥珀似的眸子,他通常冷着脸看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被猛兽盯上,他的视线冰冷幽深让人难以看透。
“少将,我想跟你说一件小事。”苏舜卿不太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鸡尾酒了,脑袋有点儿懵,她唇角一勾,见引得云景深好奇之后,她才笑着说道:“少将你裤拉链没拉好哩。”她咯咯的笑着,剪剪水眸亮得惊人,宛若最纯真无暇的天使,她一边笑一边帮她的好兄弟云景深拉上裤链。
若是以往这等事,云景深早就不快的拂袖而去,可眼前他只是身躯僵硬了片刻便恢复常态。
云景深顺势俯低身子,在她耳畔道:“我同样有一件小事要跟你说。”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暖暖的,痒痒的,引得她忍不住往沙发一侧躲去。
“嗯?”她对他这等故意的行为不满,她一贯知道他的声音好听,低沉,好像大提琴一般,特别是在她左耳低语的时候,总让她有一种被妖精蛊惑的错觉。
有人曾说,左耳神经通着右脑,而右脑控制感性思维,若要对一个人说情话定要对着她的左耳说道。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云景深用他低沉蛊惑的嗓音在她左耳边轻声道,那声音有几分熟悉,更多的是迷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苏舜卿觉得今晚的酒水后劲有点儿大。
哦,以身相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