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心急了,我只是想把收拾东西的时间给省下来,”付清欢努了努嘴,“到时候就让晚晴和奶娘一道回去,就可以了。”
“恩,”封隐张开双臂,方便付清欢帮自己宽衣,付清欢从后绕到前,把腰带放到一边,伸手替他脱去玄色纹金的龙袍,却又被他低头偷吻了一下,“只要你跟着我回去,别的都是次要。”
付清欢红了红脸,帮他把衣服换上,“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
“我回去之前想去瞧瞧封凉,我不跟他说话,就到门口问问他的情况。”
“不行。”
“得,当我没说。”付清欢耸了耸肩,不再坚持,她不想为了别人跟封隐有不必要的争执。
封隐这退位看上去如同芝麻官卸任一样轻松,但是付清欢却知道,他为此做了多少事情。打从她回来后不久,封隐大概就已经考虑过这件事,但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应该是那个神秘人的出现。
颜玉卿虽然没有直接地在朝中树敌,但是他先前的特殊身份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而封隐这后半年来,一直在不停帮颜玉卿铺路,而最大的那颗绊脚石周家,昨日刚刚被提审,连判决都下来了。
财物充公,家属发配,一夜时间,巨贾权臣沦为阶下囚。
朝中的官员开始重新站队,谁都不知道,那个平日里看上去言笑晏晏的忠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狠角色。
而正当朝中为了政事忙碌的时候,冷清了许久的隐王府却是热闹非凡。
付清欢不顾封隐的怨念,起了个大早,请人替早早沐浴,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绣花滚边绒裙,把早早那张雪白粉嫩的小脸更为秀气可爱。
贺礼从早晨开始便送了过来,源源不绝,而婴儿百岁宴又有个传统,越长寿的老者送的贺礼越喜庆,因此封隐让人专门把那些八十岁以上的老人的贺礼分开来,郑重其事地放到了中间的地方。
受邀的只有封隐当权时倚仗的几个心腹大臣,除此之外付清欢还邀请了刘氏,但是刘氏却以父亲病重为由,推脱未至,只是让人送了不少价值不菲寓意吉祥的贺礼来。
付清欢从早忙活到晚,眼里却是盛着数不尽的笑意,天色暗下来后,隐王府内张灯结彩,比先前隐王大婚时候还要热闹。
晚些时候客人终于陆续到齐,封隐难得地跟客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不多一会,颜玉卿便笑嘻嘻地走近了院子里,大喇喇地走到了封隐边上,拿了个空置的酒杯,倒了酒就往自己嘴里倒。
“隐王爷给爱女办百岁宴,居然不邀请我?”颜玉卿举止轻佻,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但另一桌的几个老臣却是恭恭敬敬地起身离席行礼,颜玉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座。“小清欢我好难过,封隐把我给忘了也就算了,你居然……”
“你今天不是应该很忙么,怎么还有时间来隐王府?”付清欢干咳了两声,“就算仪式再怎么从简,有些不能省的部分是必不可收少的。”
“放心,我颜玉卿对天发誓,绝对会当一个好皇帝。”颜玉卿挑了挑眉,布满风情的桃花眼中,满是认真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