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夜星沉怂了。一个蓝羽境面对几个橙川境怂了。
夜家凭借紫云破天刀和暗夜星铠这一攻一防两件极品灵器,这么多年就能稳坐灵台第一家的宝座,足见灵台星有多贫瘠。
而眼前这几人一个个似乎都有攻有防的,看攻击防御的强度竟然也都是极品灵器级的!而且看这随手掏出来送人的架势,极品灵器人家根本不在乎!
这些人绝对不是灵台星土生土长的,这就恐怖了。问仙台只见有人传送走,从来没听说有谁回来的。这些人从哪儿冒出来的?是上界来的,还是问仙台背后的势力培养出来的?
夜观星那小子勾搭上了这样的存在,难道他真的就是高人卜的卦里面说的要成为大能的夜观星?!
不不不!只有我!我才是注定要成为大能的男人!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再定下规矩不许以后有人再起名叫夜观星,不!干脆杀光夜家所有人,我就注定是那个夜观星了!
夜星沉在心里发着狠,给自己打着气。
夜观星听夜星沉亲口承认杀害自己父母的事,怒发冲冠,就要上去和他拼命。
敖夜死死地拦住他。
“师父,让我亲手杀了他!不然我夜观星枉为人子!”夜观星趴在敖夜肩膀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敖夜拍打着他的后背,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让夜观星亲自报仇雪恨。
目前书竹师兄还没有出手,他的星河扇论攻防不弱于剑竹师兄的不举伞。
画师姐也只用葬影剑攻击了一下,如果密集地多刺上几下说不定都把那什么暗夜星铠打烂了,更别说她的本命法宝画心笔还没拿出来。
自己也只用了无影神针,都没动用千音呢。无影神针杀伤范围大,属于群攻,但是点杀能力不如葬影剑。又不能直接瞬移到敌人体内,不然心脏里脑子里“咻”的一下冒出一堆针,那酸爽,想想就刺激……
何况自己这边还没动用阵法和符箓——敖夜只是在夜家祖坟外围偷偷地布了层隔离的阵法,防止这里的打斗引来夜家人查看,鬼知道他们会帮夜星沉还是夜观星——按照多宝阁钱掌柜的说法,这灵台星现在的炼器制符水平也就是法器法符级的,灵器可以有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灵符这种消耗品不信他夜家也有很多。
自己这儿却有不少,要不,让徒弟拿灵符轰死他?哎呦我这心痛啊!不能这么败家……再想想……
敖夜看着这周围的夜家祖坟,想到了一个阵法……灵识悄悄漫延开来,在地下偷偷地布起阵来。同时和自己人沟通了下,让他们帮忙拖延一会儿,就能让夜观星亲手报仇了!
“夜观星,你到底出不出来?我让你三剑!”夜星沉见夜观星让敖夜给拦下了,继续叫阵,使出了一招结合了一阳指和狮吼功的绝学,“你过来呀!”
东方竹道:“师侄,这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们帮你父母报仇不大合适。你勇敢地上吧!你要是挂了,我们帮你报仇就合适了!”
夜观星和夜星沉都嘴角抽搐。
“那我去了!我死以后师伯你要替我报仇呀!”夜观星做视死如归状。
“等等!师伯突然想吟诗一首。啊——”东方竹颤抖着拉长声感叹了一下,“风萧萧兮易水寒,师侄一去兮不复还!师侄一去兮不复还哪!风萧萧兮易水寒。”
东方竹闭目摇头晃脑地吟完,睁开眼问夜观星:“怎么样怎么样?师伯这诗吟得如何?”
“好湿!好湿啊!”夜观星违心地竖着大拇哥。师伯你第六艺是“书”,你这么能水不去出书可惜了……
东方画也凑趣道:“小星啊,你去吧!今天刚好是师姑的生日,你就死在今天也挺好的,师姑会记你一辈子的!”
敖夜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你们拖会儿时间我好布个阵,你们就给我拖成这样啊……还是我一心二用亲自来吧。
“徒弟呀!你安心地去吧,师父没什么好送你的,送你一首《凉凉》!”
说着掏出千音变成一架竖琴,拨弄起来,琤琤琴音如溪水般流淌出来。
“这个我会唱!哥哥和我合唱好不好?”东方画拉着东方竹撒着娇。
“好,好!”
于是敖夜弹奏,东方画和东方竹合唱了一首《凉凉》。
马上要打生打死的两位姓夜的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这儿好像是咱家祖坟哎?他们在干嘛?开趴体吗?
一曲完毕,东方竹意犹未尽,对敖夜道:“小师弟,你这个《千千心结》要抓紧修炼啊!什么时候千音能同时变作十几种乐器就好了,你这样只有一种太单调了呀,我听着都别扭!”
“师兄教训得是!我一定努力,好好修炼,天天向上!”
敖夜意念通知夜观星,阵法布置好了,上去单挑就是了,务求一击毙命。
“好了徒弟,我们都送过你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夜星沉见夜观星真的出来和自己单挑,大喜过望。
“你刚才说的让我三剑,还算话吗?”夜观星举剑遥指夜星沉道。
“我既然高你两个境界,让你三剑又何妨?只是你得让他们给我个承诺,三剑过后我杀了你,他们今天不许找我寻仇,要让我走!”夜星沉笃定自己能赢夜观星,但是对上那几个人心里都没底,这就开始为自己找退路了。修士对诺言、誓言什么的还是比较信得过的,毕竟有天道在,这真是一个举头三尺有神明的世界。
“好!我们答应你,你接了观星三剑后,就算杀了他我们也让你走,今天绝不找你麻烦!”
“好!我信你!”夜星沉对敖夜道,然后又看向夜观星,“你我二人今天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来吧!”
“呀!”夜观星持剑,奔向夜星沉。
夜星沉对暗夜星铠有信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带着一抹讪笑。
“噗呲!”长剑穿心,透体而过。夜观星灵力沿着剑传进去,把夜星沉的心脏搅了个稀烂!
“怎么可能?”夜星沉看着胸口兀自颤动的剑柄,喃喃道。血止不住地从他嘴里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