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双腿搭在御台,坐在椅子上面不停来回摇晃,嘴中还不停的抱怨:“学院不让去,太子府也不许回,除去课业、进食、睡觉其余都是在这里浪费光阴。”
御城右手抱剑置于胸前守在身边,“君后也是怕王子您出逃。”
“逃?”质疑,“飞机大炮火箭筒,我倒有这心思,也没这能力啊!眼线布满全国遍地,可见你们这里没有飞船,要是有我早早就飞到火星隐居了。”
御城对他的话一知半解,清楚王子出身异处讲话方式有所差别也是正常,看着他的表情也是呆萌可爱。
突然他停止晃动,拿起笔,铺平纸,简单画了几个运动器材,有足球,篮球,乒乓球、网球、橄榄球还有羽毛球,撤掉砚板,拿起来对着御城说:“你知道这些是什么?”
御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看到足球神态就有点不同有种似曾相识,向前一步指着圆滚滚的足球说:“蹴鞠?”
“恩,我们那里管这个叫足球,也是个不错的运动体育项目。”
“曾玩过几次,没多久君主也就禁止此物的盛行了。”
他淡然地说:“玩物丧志咯!”说着就指责起来潮廷之上的循规蹈矩,“真没劲,整天闲的难受就会禁这禁那,用着王族的权利,做着非法的勾当,也不问问群众的想法是否情愿。”
御城压低声音,“王子,隔墙有耳,这话若被君主得知,杖罚又无法避免。”
他一听到杖罚,全身的汗毛就像被电过一样,滋啦一下全竖起来,也许是吓出了内伤,过一分钟后整个人自我感觉好了很多,又问道:“过几日府中选妃,可有条件?还是说讲好的内幕,走走过场?”
“内幕?王子又在说御城听不懂的话,既然王子亲自莅临选妃现场,当然是选您心仪的女子,定下后便是您的王妃。”
他反问:“就那么简单,草率的就决定本王的太子妃是谁吗?好歹也是一国的帅多金富二代啊!”
“君主,君后从未想过要勉强王子,怕的也就您胡乱来。”
“知道,不就是想叫我结婚传宗接代嘛,以前年纪小是资本,现在年纪小是根本。”挑动下眉毛,勾勾手指,“举办个老少皆宜的运动会怎样?强身健体,没准以后生的宝宝都是健健康看的哦,顺便也是调动下宫中死气沉沉的气氛,动动脑子换换思路啊。”
御城惊讶的说:“运动会?”
“就是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一种比赛项目,个人制,胜的一方就是太子妃,Youkonw?”
御城表情犹豫不决,“王子的想法很新颖,女子间打打闹闹,也是有失国体。”
“只是打打羽毛球而已,又不是打篮球网球的,活动活动筋骨,真的挺不错的。”拍响桌子,起身就决定,“趁这几日有时间,先来个淘汰制,然后就来个入围赛,选妃当日就是决胜局,名字嘛……羽毛球选妃大赛。”
第二日朝堂之上他便就上荐羽毛球赛的想法,君主觉得很有意思,值得一试,可其他官员认为闺中女儿在场上拉拉扯扯不成体统,不赞同此类比赛,君主陷入两难,然后就将此事托给了君后,说此选妃是后宫之事,不宜朝堂上议论,老臣们也就不敢再多说。君后得知也很为难,认为闺中女子当场抛头露面,毕竟选的是太子妃也是夏丘国今后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决不能简单就随随便便,也正当她无法决定的时候,从天而降的他用花言巧语和油嘴滑舌,说服君后应下了这场比赛,但有个条件:决赛当日,无论是谁赢得比赛,当日就作为婚期,行嫁娶之礼。君后还说,虽然不晓得举办这种比赛的意思在何处,绝不要妄动坏心思,老老实实的进洞房,生下第一个孙儿。
“好吧!还没开始呢,孩子都有了,这说话的速度要能赶上十月怀胎的速度,我谁都不服就服母后。”心中默念道。
女侍①手端瓜果同另几个女侍走在花园,其中一个看四周无人小声讲道:“你们可知道太子要举办羽毛大赛?”
“羽毛大赛?”
“太子出宫求学十几年,回宫变得开朗能言善道,做事变得也很有条理。”女侍②眼中对太子充满仰慕。
女侍③确定道:“是是,在宫外太子可是很多女子倾慕的对象。”
女侍②不解此意,“不过这羽毛大赛听起来就无趣得很。”
女侍③将食指放在唇边,“嘘!小点声,太子也是不想早早婚嫁,随便找个理由,拖延。”
女侍①追问:“你怎么会知道?哪里听来的?”
女侍③压低声音:“守在太子身边小花的妹妹的姐姐说的,听闻也是宫外有个心意的女子,长相貌美,学才兼备,是君后看不过此女的家境背景便棒打鸳鸯,这不就找了理由,为太子选妃子。”
“真有些同情宫外女子,喜欢上咱们太子。”
牧南摆脱了宫里的繁文缛节倒是潇洒很多,穿着“女装”走起步来还是八字大开,手里拿着鞭子,走在花园里晃荡着,手中鞭子也很想逃离主人的束缚,飞舞起来。无意间听到女侍们讨论不曾谋面的太子,便起了兴趣偷偷地站在后面听她们说。
侍女②说:“你说,太子入宫后大小事也是发生不少,索性也是机智。”
女侍①说:“朝堂之事,你我等议论恐怕也是不好。”
女侍③说:“是!要不是国舅和那牧南浩为谋处处为难太子,也不至于落的太子这样。”
牧南听到女侍提及到父亲兴趣增多不少,继而继续跟进下去。
他手里拿着画册对跟在后面的御城和几位制衣服的裁士说:“衣服的材质要选轻便的那种,穿起来不只是舒服,运动起来还要轻松,在这里裤脚要内收,你像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要选那种起到保护作用的工具,将其包裹好,对运动员起到安全第一的效用。”翻到第二页,“这是场地吗?”
御城回答:“是!”
“不跟我开玩笑嘛?这点场地能让运动员们发挥好吗?扩大个四倍。”想想,“不行!五倍。”
御城为难,“恐怕太子府未有此场地。”
“地点更改,学院体育场,若发生碰撞,也能及时就医。”翻到三页,“这是个菜单?”
御城回答:“是!”
看了一眼就撕了,“那日的膳食我亲自把关。还有什么?”
“后面就是几页王子所讲羽毛球的制作,那日工匠想起件事提及,说此物若遇风雨,不费出灰之力也就消失了。”
“给羽毛下面的底座增加重量不就好了嘛,动动脑子好不好。”他对御城问的话题也是无奈得很,恨不得摘下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什么样,“哦,对了,再给每个参赛选手佩戴一个帽子,省的头发吹散影响比赛进行,恰好也可以起到保护头部,避免意外发生。”
“是!”御城应允。
牧南手持鞭子追着几个女侍花园追赶,女侍声声叫喊救命,牧南拿着鞭子在后胡乱来,弄得花园鸡飞狗跳,好好的皇家御园整的跟垃圾回收厂似的,但是她仍不罢休,非要抓住她们问清缘由,女侍欺辱的擦伤不少,扔掉盘子乱窜。他同几位裁士和御城商讨赛事准备,虽有吵闹声,并没有因此打断,直到三名女侍误打误撞跌倒在他怀中,手中的图纸扔在地,险些摔倒,索性御城在后支撑,女侍见状仓惶跪下,语无伦次的求助,“太,太,太子,求您救救我们,后面有人杀奴婢。”
听到女侍慌乱语错的话,心想:“竟有人在皇家地界行凶,倒也是胆大。”很是好奇这“胆大”的人,命其躲在身面,静等她们口中所讲之人。
牧南气势冲冲赶来,见到女侍躲在他的后面,言语很是莽撞,“夏隐诺!你最好滚开,我要撕烂她们的嘴。”
不知情的裁士、女侍目瞪口呆,竟有人出言不逊辱骂太子爷,
他反问道:“自有律法管教,你这样滥用私刑可与触法的人有何不同?”
“律法?本小姐便是律法,我要教训教训她们如何做人,看她们今后还敢不敢胡说,你若不敢就闪开,我也懒得与你婆婆妈妈费时间。”说着,便将他推搡到一边,持鞭挥去,女侍吓到来不及躲开,他被赶到一边,但距离也可伸手触及,拉住鞭子,时间静止,“御城,带她们离开,询问清楚,不可遗漏,若真如牧南小姐所讲,根据夏丘律法整治,严惩不贷。”
“是!”御城叫醒愣住的女侍,带着裁士等先行离开。
牧南抽回鞭子不满的说:“多管闲事。”
“你这样在内宫肆意妄为,轻视律法,若传到父,君主的耳中,我也难保住你。”
挥出打断花草,抽回,“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会像你畏首畏尾。”
巡逻护卫察觉,大声喊道:“是谁在此,肆意毁坏御园。”纷纷赶往。
他担心造成麻烦,也不愿过多的解释,更不想暴露身份招惹事情,拉起她的手向外跑去,护卫在后紧追不舍,牧南第一次见他不排斥,情愿与自己亲近拉近距离,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手温,清楚听到他的喘息声,看这个他奔跑的模样,曾经的小吵小闹在这刻也是忘得干净,暗喜享受。
她指着他的衣服说:“你这衣服也是光彩华丽,真看不出你的身份是名护卫。”
她坐在房顶,他躺着仰望星空,一个翻身单手撑着头,“我跟你说过,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夏丘国太子,是你不信,怪我咯!”然后又摸摸下巴一脸坏笑的说:“听说这几日,你挺能折腾的嘛,说来听听,我也乐上一乐。”
牧南见他忍不住笑道:“几日未见,你还这样的胡闹。”
他起身坐起,用手框出镜头说:“其实,你笑的样子也蛮好看的。”
红着脸说:“还用你说。”
“前提是不发火,发起火来跟要疯的火鸡没什么两样。”
牧南气的向前抓住他的衣领,他一个转身,险些扑空掉下去,他拉住她的胳膊不屑地说:“若掉下去,我还要赔上去一条小命,没了钱财也没了命,最好小心点。”
牧南安稳坐下,耸耸肩膀,双臂瑟瑟发抖,全身都在颤抖,夜深人静,寒气逼近,呼气的声响也是急促的很。
他问道:“你冷啊?”
“恩。”她用双手摩擦双臂,以为他会将外套脱下披到她的身上,承想他居然会说:“双手摩擦就可以产热,试试看,蛮奏效的。”
牧南听他讲话就有气,不顾寒冷扑上去就要解开他的上衣,嘴中不停的叫她住手,“你这样拉拉扯扯,有辱我清白的身子,虽说我是男子,便宜若被你占了去,我岂不是亏大发了,你真想要,我脱下便是。”
牧南松开手,他反而可怜巴巴不情不愿的脱掉上衣,并且她命令他亲手将衣服披在身上,自己反而变成冻鸡,吹着冷风,沿街乞讨。
“这几日怎样?没有我打扰的日子。”
“用三个字形容,爽到爆!这几日太子发布条令,命我同御城参办羽毛球选妃大赛,忙的也是焦头烂额,不可开交。”提起兴趣充实有力。
牧南点点头,“嗯!女官也早早传达了小太子的意思,居然妄想打破宫规用这等手段选妃,想想倒也是有趣得很。”
“是吧!我们太子德才兼备,新鲜事物多得很,怎么也是远洋留学归来的佼佼者,你就是不了解,深入了解一番,不失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他倒是用各式各样的手端夸奖自己。
牧南听到他躲避感情的时候就会重复同样的话,“我喜欢的人是你啊!从未妄想做深宫的太子妃。”
他低下头,深沉一笑,“谢谢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喜欢我什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多,或许最近命犯桃花也是水逆将至,我了解你对我的心意,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又怎会不明白,可你不知道,我生活的世界并不是你们这里的规矩,三妻六妾习以为常,而我们认定的只有一个人,过得也是一辈子。尤其我总会听到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感觉到自己的想法似乎在慢慢的被你们改化,我想不通,只能填塞无数的理由回避,我夏隐诺只有一人,你们却将所有给了我,谢谢。”
牧南双手托起他的头,“试着接受我,我情愿为你改掉坏脾气。”
他摇头拿下她的双手回绝,“没必要,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做出任何的改变。”
牧南一把抱住他的腰,趴在耳边轻声说:“你仍旧愿接受我,是吗?”
“抱歉,想不通的事情,我什么都不会应允。”
牧南画风巨变,“那你滚吧!”
顺势头顶冒出不少的问句,“what?”
“滚!”她一脚将他从房顶踢下去,他捂着尾巴骨可怜兮兮的痛苦不堪,牧南在房顶担心下面的状况,“你的功夫呢?”
“对你们我是毫无招架力的,想想你我初识那日。”
牧南不禁回想到,“难怪那日明明可以躲开,但偏偏又被我伤到,原来我们就是你的软肋对不对?”。
他后悔不已,“晕,我怎么啥话都说了。”
虽然他拒绝了她的表白,自喜又得知他的软肋,兴奋难眠一晚,着实不好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