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江上游,往东面撤退了!”师长如实回答。
“还真是群龙无首,四分五裂了!”于宇轩低低说了这么一句,对刘峰吩咐道:“去找个能用的电台给雷司令发报,就说陈少游下落不明,粤系各自为战,大部已撤往东江,可派兵扫荡至东江上游!”
程大海忽觉有些不妥,便把于宇轩拉到一边,道:“我看后面那句就不要加了,万一他会错了意,认为你是在教他打仗,这样的祸根可是万万不能留的。”
经程大海这么一说,于宇轩也察觉到很是不妥,点头道:“是啊,幸亏你提醒,这点是我考虑不周,多亏了你老程!”
程大海憨厚一笑,道:“我拿你当小老弟一样,客气什么,等把这点活干完,我还想请你喝酒呢!”
“要喝也得喝他雷司令的酒啊!”于宇轩和程大海同时笑了起来,张楚见两人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提醒道:“我说二位,这仗还没打完呢,要说庆功也得先把残局收拾。。。”
“报告,有一队粤军包围了我们,应该是听到了刚才的枪声,我们怎么办!”秘侦队队员惊惶道。
“慌什么,没看我们手里还有个师长呢,把他带下去洗把脸,穿好衣服!”于宇轩对部下吩咐完,又从赵大宝那要了根烟,亲自为师长点着,和气道:“长官,该怎么做不用我教您了,虽然您生活腐化,但城内布防做得却是十分到位,希望有一天能和您并肩作战!”
那名师长还有些不服气,可是看到自己落得这般境地,只得一声叹气,被两名秘侦队队员压了出去。
接到电报的雷震开怀大笑,口中赞道:“于宇轩这小子真是难得的将才,我们几万人攻不下的城池,他仅凭几十人就拿下来了,此事我要通报全军,记他头功!来人啊,给我备马,通知各作战单位全线开拔,扫荡东江至陈少游叛军!”
东江前线,炮声四起,枪声大作,捷报频频由先锋军指挥部传入新总统府,不到十日,东征军已跨过东江潮汕,广浦军官生斗志空前高昂,他们不仅受过良好的政治和军事训练,而且武器装备也优于各军,很快便成为东征主力部队,于宇轩破格提拔为先锋团中尉团长,军衔连升三级。
“一营长,带你的人从后路包抄!”
“二营长,从侧面对敌军进行袭扰,压制敌军的机动性!”
“三营长,组织兵力从正面进攻,务必在天黑前消灭这伙顽敌!”
于宇轩在枪炮中对部将进行着部署,在数次战斗中他的先锋团始终冲在第一线,战果卓越,上至总统府,下至军旅部都给他发过嘉奖令,连远在北方的段诗婕都发来电报勉励,表扬其在战斗中英勇无畏,为段系东北军争得了无上荣耀,一时间,于宇轩和先锋团名声大噪,屡屡受到各大报社争相报道。
“团座,军部发来急电,让你结束这场战斗后立刻将部队带回,于盐水城进行修整,由新编第二旅接管阵地!”警卫连连长刘峰为于宇轩宣读了指挥部的命令。
于宇轩接过文件看了一眼,不解道:“打得好好的,为何要把我们调到后方去!”
刘峰对此项命令也是困惑不已,他又拿出另一份文件,朗读道:“另外,先锋军雷总司令以个人的名义
,让你务必去一趟军部!”
“以个人的名义?”于宇轩越来越糊涂了,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刘峰摇头道:“电报上没有写,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战斗结束后,于宇轩连战场都顾不得打扫,便连夜率部撤回了盐水城,他自己更是一路风尘仆仆疾驰赶到军部,这几仗打下来,他明显感觉到军部那些个高高在上的人,平日里鼻孔朝天的这参谋,那处长看自己时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李团长,雷司令正在开会,恐怕您要等一会了,具体要等多久,我也说不好!”军部秘书一脸难色。
“我都等了两个小时了,贻误了战机,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一名团长等得没了耐心,就差硬往里闯了。
军部秘书只得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开导道:“面见雷司令的人实在太多了,都快排成一个班了,个个都说有紧急军务,可是再紧急也得分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啊,司令他又不是神人,他也吃饭睡觉的!”
正说着,军部秘书忽然两眼一亮,立马变作另一副嘴脸,殷勤道:“于团长来了,您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报雷司令!”
还没走两步呢,军部秘书索性回过头道:“不用通报了,您直接随我来吧!”
只留下会客厅中一众将领面面相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