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在怦然心动中彻底失眠了。
自从那次偶遇,接下来许多天皇浦明月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男子,他像神秘的幽灵般一现而逝,突然间消失不见,十天,二十天。。。她开始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决心把那个神秘的男子忘得一干二净。
北津城玄武门擂台。
“咚咚咚咚咚咚咚……”
街道上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鼓声,紧接着家家的门窗纷纷打开,百姓们伸出脑袋向鼓声处望去,不一会,整条街上乃至全城大部分的百姓都走了出来,不时有人边走边谈:“快走吧,打擂要开始了,去晚了可挤不到好位置了。”
北方每年一度的武行盛会都会在这里举行,南拳,北腿,硬气功,螳螂拳,自由搏击术。。。不论何门何派,但凡能打入前三十强者都能领到丰腴的奖金,还有机会进入军队混个一官半职,对寻常百姓而言,这绝对是个翻身的大好机会。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管外行还是内行都愿意来凑凑热闹,不一会功夫,擂台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从高处看去,到处都是人头攒动,空前拥挤。
擂台的四个角站有持枪的士兵负责维持秩序,玄武门城墙上从昨天开始就已戒严,北宣大总统皇浦中正在一众官员将领的簇拥下登上了城门,他身边还陪着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轻挽着她父亲的胳膊,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
于宇轩在刘峰的引领下找到登记处,差不多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才终于轮到了他们,一个负责记录的士兵看了两人一眼后,问道:“你们俩都要参擂吗?”
刘峰忙从队伍里跳了出来,用手一指于宇轩道:“我是陪他来的!”
记录士兵淡淡看了于宇轩一眼,问了句:“叫什么名字,擅长什么?”
“林轩,擅长自由搏击!”于宇轩道。
“下一个!”士兵丢给于宇轩一块牌子,继续对后面的人做起了登记。
于宇轩边走边看着手里的出场牌,见正面写着“林轩”两字,背面则是出场号码——“三十七号!”
阳光炫目,他眯着眼睛向城楼上望去,皇浦中正两父女在搭有遮阳伞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众将领也都一一落座,谈笑风生地准备观看接下来的高手对擂,他慢慢收回目光,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擂台之上,民间那些所谓的高手们人影晃动,鼻血飞溅,不时有人被打翻在地,或是被推下擂台,大多都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架子,最厉害的一个也不过才撑了三个回合。
“猴子摘桃!”
“披星戴月!”
“我摘。。。”
“哎呀我擦,你敢挠我?”
“哎呀妈呀,你这人咋这下流呢,能不能按套路来啊!”
。。。
大约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于宇轩把出场牌往刘峰手里一丢,翻身跃上了擂台,就在他刚刚站稳之际,城墙上的皇浦明月竟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地望着台上的男子。
“明月,你认识这个人?”皇浦中正仰头问了句,随后又低下头对于宇轩开始细细打量起来,见他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装,眉宇间英气勃发,挠了挠头发,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有点样子!”
“不认识!”皇浦明月掩饰着慌乱,重新坐了下来,她的心却砰砰地跳个不停,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