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军要攻城了,我们下去吧!”
于宇轩转身下了城墙,身后一众资历浅薄的将领默默地跟在刘峰和豹丹丹后面,找到各自的指挥岗位上,迎接宣军的第一轮攻势。
“轰。。。”
第一声炮响,于宇轩已经回了到司令部指挥所,以他现在的职务和高度,完全没有必要去一线阵地亲自督战,那是师团战术级指挥员的职责,像他这种战役级的指挥员,每一条决策,都将影响着前线整个战局的发展。
殊不知,在革命的残酷斗争中风雨飘摇,他的沟通协调能力,自身对政治和战略格局的深刻认识和独到的见解,再到国计民生的方方面面,他的实际能力早已超过了战役级,已经达到战略级指挥员的标准。
城外,双方大炮展开了对轰,关北军每一发炮弹都能有效地造成十人的杀伤力,宣军的炮弹更为密集,但杀伤力却远不及关北军炮火的十分之一,炮弹打在金刚岩城墙上只能崩掉几块石屑,无法对城墙造成直观性破坏。
一名宣军旅长在城下举着喇叭高喊:“弟兄们,总统发话了,攻下北津城赏大洋五千,生擒于宇轩者官升五级,打死于宇轩者,官升三级,生擒或打死段诗婕者,官升四级!”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者说,重赏之下必有死夫,只见数千名宣军士兵嗷嗷叫地冲了出来,在密集的弹雨中十步一死,死得潇洒,五步一伤,伤得有型,死死伤伤,仍在前行。
到了晚上,宣军旅长开始焦灼起来,一心等待,等来失败,三更坚持,城墙仍在,望眼欲穿,尸骸成山,终于,最后一批勇夫也变成了死夫,全都“潇洒”在了撤回的半路上,那名旅长只得亲自带领警卫营继续“有型”地“潇洒”,不然等待他的就会是上峰的子弹。
护城河水深十米,河宽五十米,只有在城门吊桥下放口的距离稍短一些,但也是火力最强的一处防御点,玄武门城高六十米,城下仅有一米城基可架设云梯,此处为虽为机枪死角,却时常有手榴弹从高空抛下,让攻城宣军难以打开突破口。
战至十五日,宣军攻城部队伤亡已达五万多人,接近守城关北军全军总数,北津城依旧牢不可破,方圆五里内遍布弹坑,五十米宽的护城河浮尸万具,河水一度被鲜血染得泛红。
“冲啊!”
一名师长向天鸣枪,万余宣军死夫扛着云梯和竹伐前仆后继,跟头把式地好不容易冲到了河边,赶紧把竹伐落入水中,用手划着水波向城墙接近,还没划到一半,已有二三百人中弹落水,后面的再补上来,抵达城下的宣军开始在机枪射击死角内固定竹筏,架设云梯。
玄武门——
“曹师长,敌人又冲动墙根底下了!”
曹小猛扔下机枪,从身后摸过一捆手榴弹来,用牙咬开引线,顺着机枪口扔了出去,对士兵吩咐道:“下次别用我说,看见敌人冲到墙下就给我用手榴弹招呼!”
朱雀门——
“豹师长,火炮哑了六门,有三门故障!”
豹丹丹高大的身躯在城墙堡垒内行动起来有些困难,她在架退式后膛火炮前研究了一会,对士兵讲解道:“这种锤击式火炮最容易发生击针和底火接触不良现象,按照我教你们的方法调整击针突出量!”
士兵将击针调整了两厘米,装弹发射,火炮的故障果然被解决了,在心里佩服道:“长官真是火炮方面的专家啊!”
白虎门——
“军长,我们的仿制马克沁重机枪弹药严重不足,恐怕用不到晚上了!”
刘峰走过去一看,机枪子弹只剩下不到两箱,他掏出车钥匙,对旅长吩咐道:“开我的车去弹药配发室再给我般五箱子弹来,务必保证弹药充足!”
青龙门——
“拿子弹!”范天雷扶着机枪手指就没离开过扳机。
士兵把弹链插进输弹口,大叫一声:“糟糕,哑巴啦!”
范天雷掀开枪盖,一缕白烟冒了出来,他对慌张的士兵吼道:“瞎喊什么,没看见机枪热了吗,快拿水来,一看就是关北军的新兵蛋子!”
士兵赶忙往机枪上浇了一瓢冷水,冷却的机枪又重新喷射出了火舌!
九月二十五日,北伐联军中央军主力雷震率部绕开了郑州,直接向河北发起了进攻,第三军x徐昌平李应部攻克济南,向德州挺进,萧远山和董青城的第二军正乘坐铁路运输,快速增援至济南休整。
三十日,雷震主力在石家庄遭到凌军阻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凌系寸步不让,中央军反复争夺,始终难以突破。
三十二日,第三军于德州遭遇日本傀儡势力张佐明部伏击,再难寸进,同日,第二军在北进途中被炸毁了铁路,部队徒步行进,增援速度缓慢,战势再度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