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把帽子往地上一摔,提枪向前,对身后道:“特务营集合,我现在就是你们的营长,拿出杀人的狠劲来,见一个杀一个!”
“是!”
特务营全体士兵士气顿长,整编师是关北军的老底子,这支特务营还是于宇轩当初加强团的原班人马,他们背负大刀长矛,大部分都是跟豹丹丹一起被收编的土匪,其近身战斗力全军最强。
没一会功夫,于宇轩就已经和宣军的警卫部队交上了火,一路猛冲猛突打得宣军措手不及,四野内堆尸如山,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被炸碎的器官,用地狱来形容也不过如此了,在关北军将士悍不畏死的冲锋下,他们所向披靡,直插进了宣军正中央,与敌军警卫旅展开了肉搏战。
刘峰一枪毙倒一名敌人,刀锋急转,回首将另一人捅翻在地,宣军警卫旅旅长陈康从背后勒住了刘峰,手中刺刀狠狠刺向了他的后腰。
刘峰抬肘后磕,死死抵住了那把快要刺进肉里的刀锋,全身力气都集中在了肩部,猛地一弯腰,左臂夹住陈康握刀的手,硬将他摔到了身前,挥手一刀,割断了陈康的咽喉。
不远处,一个强壮的宣军将于宇轩拦腰抱起,狠狠摔在了地上,然后举起了手中的枪,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抠动扳机,就被倒地的于宇轩一枪打中了小腿,壮汉不由向前踉跄一步,于宇轩第二枪直接爆开了他的头。
机枪出弹声交错重叠,大批特务营战士中弹倒地,几名士兵挥手投掷出了手榴弹,宣军机枪工事一阵飞土,机枪连同尸体一起被炸飞出来。
特务营立刻压了进去,长矛贯穿,大刀横劈,跑得慢的宣军士兵被撂翻了一地,特务营战士对负伤的敌人又补了几刀,继续喊杀着往前冲。
宣军指挥所。
“自打开战以来,有谁的战功能和司令相提并论?”孙参谋端着酒杯道。
“对,我们用总统的酒,为司令创造的功绩干一杯!”朱参谋长接着道。
“哈哈,诸位言重了,我看还是为我们所向无敌的六十万大军干一杯!”上官长虹被部下捧得悠然自喜,还故意装出一副谦和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危险正向自己逼来。
放下酒杯,上官长虹自信满满地道:“好,等活捉了于宇轩和段诗婕,咱们大摆庆功宴,犒劳犒劳全军的弟兄们!”
朱参谋长笑呵呵地道:“司令就是高明,这样一来,南方的新闻可就有戏唱喽!”
上官长虹笑到一半时,忽然被一声“报告”打断,一名副参谋跑了进来,汇报道:“司令,于宇轩拼死突围,硬是从包围圈里撕开了一条口子!”
上官长虹闻言几步行至地图前,看了半响,道:“不管是不是真的主力,残兵败将,我看他还能跑到哪去!”
“司令,于宇轩。。。他不像是逃跑,而是朝。。。朝指挥部方向杀过来了!”副参谋望了眼一脸专注的朱孙二人,对上官长虹吞吐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上官长虹有些不能接受,不能相信。
副参谋索性道:“于宇轩正率部朝指挥部方向杀来!”
“呼~”炮弹的声音,一发炮弹击中了指挥部的顶棚,因为威力不足,再加之指挥部是由钢筋加固,但仍把指挥部轰得一阵晃动,好几处都漏下了灰土。
上官长虹在部将的搀扶下勉强站住身体,暗自计算了一下,迫击炮的射程范围在58000千米,而炮兵一般都不会出现在最前沿,这样一算,关北军的先头部队距离此处应在4000米内,他慌而不乱地确认道:“他快杀到指挥部了,对不对?你看清了,是于宇轩亲自带队?”
副参谋一脸灰尘,狼狈地道:“司令,我的部下确定带队就是于宇轩本人,陈康的警卫旅调去了前方,指挥部兵力空虚,阻击于宇轩的第三军团更是措手不及,追都追不上!”
上官长虹立刻走到另一张地图前,此图标记着宣军各部的图上布防位置,朱参谋长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喂,喂,第三军团吗?”
“喂?好,司令,接通朱雀门军部!”
上官长虹深深看了眼地图,他此时错误地相信了正门的战斗是关北军主力在突围,转身走到电话前,接起递来的电话命令道:“三军长,你给我调集朱雀门所有兵力,围追堵截,咬住于宇轩,阻止他向指挥部进军!”
指挥所前沿工事,士兵在两米深的战壕里摸打滚爬,为机枪手运送着子弹,一名士兵刚刚跑出战壕,对另一道战壕敬了一礼,还没等对长官进行汇报,便被飞来的流弹击中了胸脯。
“参谋长,参谋长,我军现在伤亡惨重,伤亡惨重,陈康旅长已经阵亡,关北军现在要破釜沉舟,全都打疯了,全都打疯了!”
警卫旅副旅长扯着嗓门,对着电话声嘶呼喊,他所处的工事已经被炮弹炸塌了一半,整个战壕外沿都烧起了大火,最近的关北军已经冲到了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机枪也不能有效地进行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