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把军刀是段系军阀象征权力的信物,此刻它们正被段诗婕紧紧地握在手中,散发着森森寒光。
秦武悄然出现在她身后,语气淡然道:“天下,对你们真的这般重要吗!”
段诗婕缓缓收起手中的军刀,沉默了许久,当她转过身时,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她对着皎洁的月光幽幽地道:“很重要!不过是曾经!”
晚风吹愁如海浪,是谁强忍着思念,又是谁在黑暗中轻声叹息,对月凄伤!
敞篷内,烛光越发柔和,朦胧地摇曳着小小的幸福,梦呓般地声音飘忽不定,断断续续地响起——
“宇轩,你听过阿修罗神覆手遮日的传说吗?据说十天后的十月一日,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日环食!”
“十月一?好啊,我也想见识一下这百年奇观,还有我们的孩子!”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喜欢女孩,男孩太淘气了!”
“恩!恩?女孩就女孩,只要你喜欢!”
“。。。”
风声,渐渐大了起来,凌姗儿从于宇轩怀中挣脱,一本正经,认认真真地道:“于宇轩我问你,都说英俊的男人最无情,那天你背弃承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凌姗儿见于宇轩笑容苦涩,又道:“上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现在呢?你不再是一个人了,你要为我打算,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将来,你有没有做好准备?”
于宇轩沉默下来,这一次,他用浅吻代替了回答,凌珊儿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两人偎在一起,轻声低语,耳鬓厮摩。
欣喜,深爱。。。
沙土飞扬的夜色彷佛被勾勒成抽象的轮廓,却不知在许多年后,是否还会有人记得,那镂刻在灵魂深处的蚀骨柔情和至死不渝的誓言,曾在这片被风沙侵蚀的废墟中,在废墟的角落里,它们肆意的生长过。。。
直至参天!
次日,出奇的风和日丽,距离西土城十里的地方有一条小溪,它是月牙泉的分流,滋润着方圆数百里的生命,此刻威廉斯派克正在溪边和一个穿着古怪的人争论着,那人下身穿一条碎花短裤,上身挂着件短小马甲,露出黝黑精壮的胸膛,额头上还绑着根红色布条,在他身后有五六只饮水的山羊,看样子是北方少数游牧民族的蛮人。
威廉斯派克对着手中玻璃瓶口望了一眼,那瓶壁中满是泥浆,隐约中能看到瓶子底部有个黑色油亮的东西,偶尔间会轻轻蠕动一下,他对蛮人道:“我确定这里面是条泥鳅!”
“俺说了,是蛤蟆!”蛮人用粗犷的嗓音反驳道。
“是泥鳅!”
“蛤蟆!”
就在他们为此争论不休的时候,秦武开着吉普车停在了溪边,威廉斯派克走到车前对秦武求证道:“这里有条泥鳅!”
“是蛤蟆!”蛮人纠正道。
秦武淡淡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把他手中的瓶子扔了在地上,然后在两人目瞪口呆下掏出了手枪。
“啪!”地一声,瓶子应声而碎,一条浑身黝黑的小蛇从破碎的玻璃中爬了出来,很快钻进了水里,转眼间消失不见。
秦武也不管膛目结舌的两人,从车上取下了一个水桶向溪边走去。
“怎么会是蛇呢?这不科学啊!”威廉斯派克手托着下巴,万分疑惑。
蛮人也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似乎也陷入了费解中。
这时,西土城外围阵地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枪声,秦武向枪响处望了一眼,顾不上盛水半满的水桶,迅捷地跳回了驾驶位上。
威廉斯派克也拉开后车门坐了进来,可奇怪的是,蛮人竟也跟着跳上了上来,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车门,眼中满是好奇神色,不时敲敲打打,大是喜爱的样子。
秦武也没理会他,踩下油门向着外围阵地驶去,威廉斯派克在颠簸的车座上对蛮人伸出手,微笑道:“我叫威廉斯派克!”
蛮人愣了一下,随即也伸出了手,他手中竟拿着一块肉干,憨厚地道:“俺叫阿苏!”
威廉斯派克原本想跟他握手示好,此刻见他递来了一块肉干,不禁有些纳闷,他只好先接过肉干,然后再次将手伸了过去,一厢情愿地握起他的手,大幅度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