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梨花却丝毫不见老实,仍在地上奋力挣扎,沾上了一脸的灰土,口中骂着家乡话:“小乃求,你再敢喂一次姑奶奶试试,看姑奶奶不把你的蹄子给咬下来!”
轩上将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撕下一块肉来,咬在了嘴里,颇为不错地咀嚼着,儒雅地对沐李道:“沐队长,把她送去第五军军部吧,童军长会知道怎么做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你到了童建军那里,他可不会像司令这么客气!”沐李一掌劈下,把昏迷的铁梨花扛出了营帐。
轩上将暗自摇着头,要制服这烈性的铁娘子,唯有打碎她全部的尊严,只是不知童军长能否狠得下心,随手把烧烤丢进了火中,饶有兴致地吐出三句话————
“马匪.....铁梨......还有花!”
第五军军部。
石天赐对童建军汇报道:“军座,晋绥军三个师已被我军分段包围,如果对方强行突围,我军势必会造成大伤亡,是不是要请示一下委员长,让第四军增援我们完成围攻!”
童建军要知道对方并非二流部队,乃是晋绥军第一主力,堪堪与中央军雷震部齐名,在双方兵力持平的情况下,他也很担心战局会演变成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因此只命令部队围而不攻。
“等着吧,轩老弟那边已经得手了,就看他能不能降服铁梨花了!”童建军忽然不那么担心了,轩上将的手腕他是见识过的,软刀子专往人心窝窝里插。
“老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沐李人还未到,声音已经飘进了童建军的耳中。
童建军赶紧走出门,以为铁梨花已经招降,便迎笑道:“沐队长,你们轩司令真是好手腕,才多长时间啊,就把那姓铁的小娘子给拿下了!”
沐李晦气地甩了甩手,童建军看见他虎口上鲜血淋漓,还有两排悚目的牙印,却不见那传闻中的铁梨花,纳闷道:“沐队长,你这是让谁给咬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姓铁的娘子呢?”
沐李面无好色道:“还能有谁,那娘们属狼的,连哄带骗的,见谁咬谁,我就是不小心让她给骗了,差点被咬下一只手来!”
沐李说得一点都不夸张,铁梨花中途醒来后突然装死,而且装得微妙微翘,就跟真的死尸一模一样,连呼吸都不会显出胸部起伏,成功的把他给骗到了。
沐李刚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谁知铁梨花骤起发难,若非是他反应迅速,直接打昏了她,只怕他这只手已经不完整了。
童建军恍然道:“这么说轩老弟拿她没辙了?”
沐李吹了吹虎口道:“司令让我把她交给你,他说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就把她扔到你的房间了!”
一间简陋的房门前,童建军一挥手,门口的警卫立刻撤走,又有两名勤务兵快速地在窗户上贴了大红喜字,把那间不起眼的土坯房变成了婚房。
童建军在门外坐了很长时间,只是闷着头喝酒,不觉间酒瓶已空,手中酒瓶缓缓落下,他乘着醉意推开了房门。
“啊~”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别过来.....”
\"不要,不要...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啊....”
一声又一声凄厉从房内传出,隔了很远的沐李和石天赐同时站了起来,沐李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鲜血,杀一个人容易,但用这种方式折磨一个人,就算冷峻如他,也难以平静对待。
石天赐跟在童建军身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表情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些隐晦的怅然,直至惨嚎声渐渐消失,石天赐才重新坐了下来,对沐李悠悠道出了一件早年间的绿林秘事——
“沐队长,你听说过侠盗铁梨花吗....”
窗户上的大红喜字在烛光照耀下,红得仿佛要流出血来,铁梨花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发丝间沾满了汗水,被子下隐隐地露出一角殷红,那是女子的处子之血。
在强占了她身子后,童建军并没有表现出心满意足的样子,相反,他神情萎顿地坐在地上,背依着床沿,偶尔会喝上一口汾酒,冲动退却后,有的只是悲凉。
他曾杀人盈野啸聚山林,他的心狠手黑却少有人知,他曾发誓此生不再逞凶抢亲,但今天,他却打破了誓言,对一个女人用了强,只为了心中那份滴血的绝恋,一个马匪与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