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战行川的问话,虞幼薇仰起头来,看着他的双眼,弯了弯嘴唇,歪头反问道:“怎么了呀,我提前回来,你不高兴吗?”
他顺势握紧她的手指,用力攥了攥,苦笑着摇头道:“我怎么可能?只是担心你而已。”
听罢,虞幼薇把自己的手从战行川的手掌里抽了出来,戳了戳他的胸膛,半真半假似的笑道:“我早点回来,就是为了防止有狐狸精跑过来,成天围着你打转啊!”
她的玩笑话听得战行川一愣,虽然明知道虞幼薇是说着玩的,可他的心里就是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狐狸精,打转?!
如果,刁冉冉也算是狐狸精的话……那女人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起码对他是这样的态度!
不过一想到早上把她压在身下,强行侵略的那一幕,战行川还是感到了一丝愧疚。
想必,很疼吧……
他没法控制自己的眼神似的,瞄了瞄自己的两腿之间,忽然有些得意,他的“大枪”在亚洲人中,绝对算是尺寸惊人,技术过硬的。
偏偏那女人还不领情,居然临阵脱逃!
虞幼薇将战行川脸上的表情全都收纳在眼底,她不动声色地将床|上的那几件礼服都拿起来,逐一挂进衣橱里。只是,她拿着衣架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指尖泛白。
当晚,战行川在“河堤水岸”吃晚饭。
虞幼薇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甚至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道青菜炒嫩牛肉。
战行川胃口不错,吃光了一碗饭,又添了一次饭。
晚饭后,虞幼薇提议他陪自己看一会儿老电影,她的爱好不多,看碟片是其中之一,有几部片子一直是久看不厌,甚至对里面的台词也能做到倒背如流。
战行川原本想回公司,整个下午他都不在,虽然没有什么要紧事,但是不过去看一眼,他今晚恐怕会失眠。
但他不忍拒绝虞幼薇,只好挨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
调暗了灯光,她在碟片架上翻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张《廊桥遗梦》的光碟。
坦白说,战行川更喜欢看美国大|片,噼里啪啦,上来就是特效,音效,隆隆作响,虽然剧情可能经不起推敲,但光、影、声、电齐上阵,看完了就一个字,爽。
不过,在虞幼薇面前,他不能表现出来任何的不耐烦的情绪,哪怕一点点。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虞幼薇枕在战行川的腿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这部看了不下几十遍的影片。
而他却忍不住一再地走神,脑子里天马行空,还有些打起了瞌睡。
昨晚,没睡好的人,不只是刁冉冉,他也同样半睡半醒,尤其到了早晨,一睁眼,下边“升旗”升得厉害,憋得他又涨又烦。
虞幼薇听见头顶传来非常轻微的鼾声,愣了愣,小心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战行川垂着头,眼睛也已经闭上了。
她慢慢坐起来,伸手撩了一下头发,眼神有些冰冷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几分钟以后,虞幼薇轻推了一把战行川,在他耳畔轻声道:“回房睡吧,别强撑着了,看你困的。”
他这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有些窘迫地抹了一把脸,连声抱歉。
“那你也早点休息,我明晚过来接你。”
战行川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脸,终于精神了过来。
“你也可以睡在这里。”
虞幼薇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跪坐在沙发上,想要留下他。
但是战行川随口扯了个理由,还是离开了她的公寓。
临走前,他俯身亲吻了一下虞幼薇的额头,和她轻声道了晚安。
她目送着他走出门,几秒钟后,虞幼薇抄起手边的抱枕,咬着牙,眼色阴郁,狠狠地冲着房门的方向,用力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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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冉冉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穿着睡衣走下楼,照常一边往下走,一边朝厨房喊:“宝姨,今天吃什么?”
她的嘴还没合上,就看见了餐桌旁还坐着一个男人。
果然,自己睡了一觉,差点儿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吃闲饭的家伙。
“律先生,请问,你打算住到什么时候?你家的浴|室是金子做的浴缸,钻石镶的马桶吗?两三天还没法子装修完毕么?”
刁冉冉一脸凶相,走过去,她用手指叩着桌面,语气十分的不友好。
“抱歉,既不是金子也不是钻石。正好,我昨晚和擎宇通了电话,他呢,告诉我说,和你们公司的员工要去其他城市做活动,恐怕个把月回不来。我一想,刚好把家里全都装一遍,房子太老了,住着不舒服,可惜又是老宅,总不能不要了。”
律擎寰微笑着抬起头来,他原本在看报纸,听见刁冉冉的质问,这才开口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