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不要说,她根本不认为自己是一只兔子。
“你、你…”
刁成羲的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他伸出手,指着刁冉冉,“你”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來。
因为,她说对了。
那次见面终于不欢而散,而自从那次以后,刁冉冉就彻底不见刁成羲了。凡是他打來的电话,她明确地告诉吉诗雪,叫她一律挂断,连一个字的废话都不用说。
马学平的效率很高,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一张支票交到了刁冉冉的手上。
薄薄的支票,几乎沒有重量,但她拿在手上,却觉得无比沉重。
“刁小姐,已经按照你的意愿,将一部分的零头以您母亲的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马学平暗暗佩服:不是每一个人在得知天降横财之后,都能做到如此的镇定,而且,她还把这笔钱的一部分利息捐了出去。虽然仅仅是利息部分,但由于本金的数额巨大,即便只是利息,也是很大的一笔钱,沒有人能够小视。
不过,一想到她是秋境的女儿,他便又感到一阵释然。
虎父无犬子。
“谢谢你,马律师。不管怎么样,这是我母亲留下來的钱,我会把它用在最恰当的地方。”
刁冉冉向他道谢,收起了支票。
她不知道,如果是真的刁冉冉,在遇到这些事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么处理。但她知道,她现在只能这么做。或许,她做得不够完美,可她已经足够尽力。
在外人看來,她一定是个不孝女。
然而,战行川也是这么做的。
刁冉冉暂时还瞒着他,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并不担心,他会指责她,他不会那么做。但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出第一个字。
那就拖到不能不说的时候再说吧。
她看着镜子里明眸皓齿的女人,努力绽开笑容,最后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翩然下楼。
今晚,是刁冉冉又一次陪同战行川出席一个规模很大的慈善晚宴。自从上一次,在片场意外受伤之后,他和她一起出现在媒体前,他们夫妻俩的曝光率就大大提高了。
而这,也同样意味着两个人之间的隐私变得更稀少,更可贵。
当战行川和刁冉冉走进宴会厅,他们的身影自然吸引了在场的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战行川挽着刁冉冉,神色坦然地接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瞩目,他早已习惯,而走在他身边的她亦是如此。两个人看起來是无比的般配,天造地设一样。
站在不远处的温逸彤说不上來自己这一刻是什么情绪。
“沒办法,中海就是这么小。接受邀请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他肯定会來,不是吗?”
她身边的男人,似乎比她还镇定。
温逸彤紧咬着嘴唇,有一抹厉色从她的眼底滑过,但是很快地,她就露出了微笑。
“是啊,既然遇到了,总要上前打个招呼不是吗?我倒是沒事,你呢,你也沒事吗?”
她故意挑衅地看着乔言讷,看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他不说话,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捏了一下温逸彤的手腕,“你说呢?”
她脸色大变,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险些尖利地叫起來,那股疼痛的感觉,让她的头发几乎都要一根根地立起來。
“记住,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地去威胁别人,尤其是男人,特别是我。其实我并不在意你的死活,我只是不想给我自己的人生,再多加上一个污点,懂吗?”
乔言讷冷冷地说完,然后猛地松开手。
温逸彤几乎要站不稳,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连连吸气,为了遮住那用刀片划伤的手腕,她只能佩戴宽大的手镯來遮挡。
她故意在家里的浴缸里割腕,让佣人发现。
最后,乔言讷是被乔凛用枪抵着后脑,被一路押送到温家的。
情势所逼,他不得不妥协,哪怕只是表面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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