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的邪意之笑愈浓,手掌扣住了她胸前的软绵。
宫殿顶部,碧色玻璃瓦片被机关撤开,月色没有遮挡地泄进屋里,把黑玉雕琢成的大榻笼罩在其中,像是薄月织成的帘,隔开外面的冷漠世界。
步绾绾还在看着他的眼睛,背着月光,他的脸处于阴影中,唯独那双眼睛更加明亮。
“帝祈云?”
步绾绾的心猛地往下沉,不管之前他是否目盲,此刻的他看得到!
此时的步绾绾像一条光溜溜的鱼,被他拢在身下。
因为常年隐藏真实的自己,他几乎从不在白天出去乱晃,所以他很白,这白色又不至于很娘,团团肌肉紧实的鼓起,让他看上去具有别致的魅力,长长的黑发落下来,和她的湿发缠在了一起,很快,他白色的身体也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根本不和她说话,直接用动作来疏解月光注入他体内的力量。
和第一晚一样,他开始变得狂野,狂得让人无法抵抗,只是那晚没有打开屋顶的瓦,没有让月光落进殿中,她没能发现他能在十四这天晚上看到的惊天秘密。
他掐住她的腰,狠狠地顶进去,再用力地退出来……
他反复抚弄她体内的一处地方,步绾绾隐于灵魂深处的渴望又被他给挑起来了,激情的火苗儿开始乱窜,袭卷了二人。
他突然就咬住了她的肩,牙狠狠刺进肌肤,这样的痛感,让步绾绾的身体猛地一缩,体内有股滚烫的泉,肆意往外涌出……
他又狠狠戳弄几下,紧紧按着她,和她一起平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都有了白色,取代了月光,他才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
“你我既然同命,以后就好好地当本太子的小奴才。”
步绾绾没出声。
帝祈云伸手拉起她的湿发,往她脸上一丢。
“我一出生就被人灌下了药,弄瞎了眼睛,之后我一直生活在黑暗里。不过后来我发现一件事,每月十四,我都能看到,我小心地保护这个秘密,现在你既和我同命,让你知道也无妨。”
步绾绾这才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她先是发现他是赏金猎人的秘密,又发现他在十四这晚能看到的秘密,还有……他有反心——步绾绾好想戳聋自己的耳朵!
她瞪他一眼,捂着耳朵,翻了个身。这姿势,让她的臀顶了过来,挨到了他滚烫的身体。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臀上,拍了两下,低笑起来。
“步瞬欣,你真名叫什么?”
“不知道。”步绾绾才不想自己那样美妙绝伦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
“步知道?”他又笑,也侧过身来,把小腹贴在她的臀上。
年轻的身体,不管怎么折腾,都精力旺盛。步绾绾赶紧躲,却没能躲开他的刺激……
你抓我躲,你进我退,在大床上追逐了半天,外面突然传来了公公尖细的声音。
“摄政王到。”
这话音才落,步绾绾的指尖突然又疼了起来,她赶紧抬指,那指尖微微地发着淡淡的红光。她捂紧手指,隔着重重锦帘看向外面,夜沧澜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
帝祈云扯了扯她的头发,也坐起来,光着上身,毫不避讳地掀开了锦帘,对着门口问:
“摄政王这么早前来,有何事?”
“奉皇上之命,查叶公公之事,还请太子妃出来问话。”
夜沧澜的声音不徐不缓,如一阵明朗的风吹进步绾绾的耳中。
她正要下榻,却被帝祈云拉住,他的唇擦在她的耳朵上,低低地说:“小东西,知道怎么说话吗?”
“走开,谁是你的小东西。”
步绾绾怒从胸中起,帝祈云简直是她见过的最没品的男人了,那什么同命鸳鸯,简直龌龊!
帝祈云低低地笑起来,往后一仰,继续睡。
步绾绾披了衣,一边挽着发,一边快步走出来,可刚到门口,就到了十步,她只得停下来,仰头看着夜沧澜,轻声说:
“王爷请问。”
她正说着,手指指尖的红肿加剧,像被火烤着一样疼痛。
夜沧澜也发现了她指尖的异样,不露声色地抬起双眸,看着她问:“太子妃可知叶公公因何而死?”
“本妃不知,摄政王去别处问吧。”步绾绾摇头,手指的痛,让她十分难受。
夜沧澜一伸手,轻拉住了她的手指,托到眼前看着。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在东宫,明明是这样极不妥当的动作,可被夜沧澜做起来,却是十分流畅自然。
“瞬欣,你练过什么功夫?”他放下她的手指,沉声问。
“三脚猫功夫,闹着玩而已。”步绾绾敷衍一句。
“你撒谎,这是驭火术,本王查过叶公公的眼伤,九天淬火能融金,若非你内火受制,他已灰飞烟灭。”
夜沧澜的声音更低了,低到只能让她听到。
步绾绾猛地抬头,未料到这里还有人懂这个!
“你内火被封,若不尽快疏解,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夜沧澜放开她的手指,重新盯住了她的眼睛。
“是啊,我意外得了本奇书,学了点儿,没学好,不过不知道这是什么驭火术……”步绾绾瞒不过他,索性大方承认。
“今晚起,尽量甩开太子,本王为你打开内火。”
夜沧澜没再多言,低低说了句,往前走了几步,向还躺在榻上的帝祈云说:“太子殿下,有关玉玺之事,本王也有话要问。”
“玉玺之事,本太子自会查明,小东西过来,再玩会儿,本太子还没尽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