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绾绾一溜小跑回了房,把琴放下,脱了衣裳,低头一看,右肩伤得厉害,又红又肿的,十分骇人,也不知骨头断了没有!
她咬咬牙,可惜连一瓶药都没有,只能硬忍着这痛!
罢了,弄点好玩的事,分散一下精力吧!
她眯眼一笑,翻出了昨天顺回来的一壶白酒,拿来那罐蜂蜜,先倒了一点酒上去,立刻凝成了酒珠!她惊喜地举着酒珠去烛下看,这晶莹剔透的,真让人欢喜!她一张嘴,把酒珠丢进了嘴里,冰凉的珠子在滚烫的口腔里化开……
好爽!吃了半壶的冰珠进去了,那烈酒在她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烧得她每根神经都兴奋起来了。
她又把蜂蜜往琴上倒,这个凝固的速度稍慢,而且她发现可以用蜂蜜画出图案来,她乐滋滋地画了个鸡腿,一面吃着又画了个乌龟,这个应该送给帝祈云,她举在眼前看,小声说:
“帝乌龟啊,什么时候能戳死你,我就大喜了。”
她一面说,一面把乌龟往嘴里咬,甜甜的,冰冰的……
那小窗外,彩馥正轻轻地给帝祈云讲里面的情形,帝祈云的脸黑了黑,一挥手,让彩馥走了。
一步步踏上小梯,又听这丫头拔着琴弦高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叫我思念到如今……”
帝祈云的呼吸紧了紧,步知道喜欢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他也能猜到,那男人不是夜沧澜,步绾绾在透过夜沧澜看另一个男人……
“干杯吧,往事。”
步绾绾醉了,抱着琴站起来,在屋里旋转着。
来了这么大半年了,第一次称心如意,得到想要的……值得庆贺!
她转着转着,突然撞到了一个坚实滚烫的怀抱,抬眼一看,帝乌龟站在门口,不知道偷看了她多久。
“你这人,来了也不说一声!”
她一开口,满嘴的辛辣酒味儿,倒和她这辛辣的脾气有得一拼。
“来,今日你也算圆了我一个愿望,这酒珠儿请你吃。”
步绾绾托起手掌,掌心里几枚酒珠,她俏脸红润,眉目迷离,帝祈云看不到这妩媚样子,却因为彩馥开始的描述而忍不住想像,手臂一环,锁住了她的小蛮腰。
“小浪货,一个人发什么疯呢?”
“哎,巨浪先生,你能不能出口文雅呢?你是皇帝啊,我非要塞上你的嘴。”
步绾绾连连摇头,把酒珠往他的嘴里塞去。
“看看,谁塞谁的!”
帝祈云的呼吸急了,拥着她往后快步退,一直靠到了那小桌上。步绾绾受伤的肩膀又巨痛一下,小声尖叫起来。
帝祈云听到这声音的异样,顺着她自在自己按揉的手摸去,肩上的伤势便探到了几分。
“愚不可及,没什么本事,还要去和老虎一斗。”
“能耐是有限,可人生在世,不能做一两件自己想做的事,那也太悲哀了。”
步绾绾这回居然没有生气,任他的长指在受伤之处轻抚着。她的声音很轻柔,是帝祈云没听过的柔和。他转过脸来,看了她一会儿,取出了随身的小药瓶,倒出一枚药丹,用清水化开了,涂在她的伤处。
步绾绾觉得自己是喝多了,浑身无力不说,还被他这动作弄得有些心潮泛涌,忍不住坐起来,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腰。
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抱着。
孤寂无依,就想要个怀抱而已。
帝祈云的身体僵了僵,随即轻掐住了她和下颚,俯身吻下来。
“不要。”
步绾绾立刻清醒过来,迅速扭头,躲开他的吻。
“孤王要。”
他的手指猛地掐紧,声音带了些狠戾的味道。随即把她抱起来,大步走到榻边,往那小床上一丢,随即俯下身来,飞快地扯脱她的衣衫。
他的动作有点儿凶,还有点儿狠,她被扯得东摇西晃的,每每挣扎坐起来,又被他推回去,很快就像剥洋葱一样,被他给剥光了。
她抬起水雾迷蒙的眼睛看他,突然就跳起来,双腿往他腰上一缠,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下去。
帝祈云只微怔一下,马上反吻过去,紧托着她的臀,舌尖在她的嘴里肆意搅动。蜇伏在胸膛里的火凶猛地燃烧起来了,把两个人都点着。
把她重新丢到床上,他拿了茶碗,往琴上一倒,顿时滚落一琴的冰珠。他捧着过来,往她的身上一洒,然后俯下身去,用手指拈了两颗,往她的花苞上轻轻蹭着。
滚烫遇上了冰凉,这样的刺激让步绾绾忍不住的轻轻娇吟,双腿紧紧地合着,却引得他想进一步的侵占。
“小东西,怎么就浪成了这样。”
帝祈云的呼吸又急又重,手指又勾着两颗冰珠,缓缓地往她的花苞里面推去。
“啊……”
步绾绾被这过份的刺激惊得紧绷起了身体,精神也随之清醒了一些。
那些冰冻的酒珠在胃里腾腾化开,加上她得琴地喜悦,让她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
可她承认错了,刚才玩火是她不对,他这样玩下去,她非被弄成残废不可,这些古代男人可不懂怜香惜玉,更没有生理卫生知识。
“帝祈云,你快把那东西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