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也被桂长生这过人的举动吓了一跳,抬着被打肿的眼皮子瞧了瞧她,反应过来。“嫂子,俺上山上去再砍点柴禾回来,等再过些日子就冷了,胖婶这老屋里边有炕头,往年在俺们自个屋里,没炕头烧,娘和四妮、五郎也是夜里受冻。”
听着是去砍柴,桂长生才意识过来自个是想多了,随后叹了一口气,将三郎拉到桌前坐了下来。“你坐着,先甭动。”说完去厨房倒了温着的热水参了些冷水端过来,扯了帕子搁里头打湿了替三郎擦擦。“你说你好端端为了啥事非得跟人动手?那二牛多大的年岁,你又是多大的年岁,过了年,你也该十四了,咋还跟个小娃儿般。”
三郎的确是个子还未长起来,该十四了,看上去都不到十三的模样,若不是屋里往回的情形,这会子长的也结实。
都是十三四的男娃了,十六七都该说姑娘了,这个年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姑娘家可不也是这般。
桂长生不说现下的年岁长了三郎几年,就是在现代,她都二十出头好几了,比三郎都快大了一轮。
听着桂长生这话,三郎今日不如往日,她这话他听来心里就堵得慌,忍不住沉声带着怒意道。“小娃儿...嫂子可不是一向将俺当成了小娃儿。”
三郎的话说完,桂长生的动作一顿,撇开视线不去看他。“那也正是因着你年岁还小,若是你日后大了,嫂子也就不管你,随着你去。”说完,将帕子往木盆里边一扔,端着盆子去了厨房。
见着桂长生是作气了,三郎也只是沉着一张脸拿上柴刀出了门。
事后,桂长生才想起,她问道三郎为啥跟人打起来他还没说道,后边一想,即便是再问,依着他那沉默寡言的性子也未必能告诉她。
可三郎被打了也不能被人白白的打一顿,后边桂长生上了桂花嫂屋里去走一趟,这才瞧着,三郎伤的还是轻的,人家二牛长可比他结实的多,倒是还被打出了口子。
桂长生倒是有些后悔上桂花嫂这儿来了,本是来兴师问罪,倒好,成了赔礼道歉了。
桂花嫂先前就和桂长生有嫌隙,不说往回桂长生如何,就拿桂花嫂那性子,是嘴里吐不出啥好话来,让人听了就作气,一门心思想着别人屋里的物什,又是瞧不得别人屋里好。
“咋的,你屋里三郎打了人,瞧着你这架势是上门来说理了?”桂花嫂一见着桂长生进门就没饶嘴。
桂长生还真是上门来说理的,可见着人家二牛都被打出了口子还流了血,她就是再有理,人家二牛还伤的重呢!
不等桂长生说道话儿,坐在院子里边收拾的二牛却是瞧了过来,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下巴出还有一道口子。
听着自家嫂子这话,二牛也是不喜,随后便站起身朝桂长生走了过来,十七八岁还是个少年,桂长生和他也是差不多一般大,如今不似往回那般没修整,一声粗衣麻布穿在身上,长发用布条绑在脑后,人收拾的干净清爽,加上那张耐看的脸,确实是跟往回变个人似的。
二牛十一二岁时便经常随着村里人出去忙活,屋里爹娘去的早,自家大哥娶了嫂子好些年了,他也是知晓嫂子是嫌他的。
桂长生嫁过来的三年里,最多也是打个照面,并未说道过啥。
上回回来,瞧着在地里忙活的桂长生,二牛还寻思着村里啥时候有个这般好看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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