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本朝与邻国开战,两国的百姓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四处生灵涂炭,而当朝的大将军领兵出征。--
这场仗一打就是半年,却在即将胜利在望时,军营中出了细作,边关城被邻国的兵马连夜偷袭。
而大将军得知后,立刻下令撤离,事后,邻国一鼓作气连拿下两座城池,此事传去京城上报圣上后,圣颜大怒,却有人在此不但不关心战事,反而落井下石无端猜测。
即便那场战役,击败了邻国,护住了本国,却在战争结束后,圣上派人传了樊将军回京。
而那些跟随了樊将军的众将们被下令留在边关不能随着回去,原本应该庆功嘉奖一番,却成了叛国罪收监看押待审。
至今,赵叔还记得,将军回京之时大义凛然的模样,一身正气的人和兄弟们出生入死斩杀敌人,血染盔甲,又哪来的通敌叛国?
除了那把剑,将军什么都没给他们留下,边关的将士们得知消息后,愤怒一场,曾一度要去京城,可谁家中没老小?
赵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并未再开口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牵扯颇多,军医说的并非没道理,功高盖主,大将军手握兵权,即便忠心耿耿还是让圣上所忌惮。
若说此事圣上并非不知情,也定然是不可能,可他们怀疑谁都不能去怀疑圣上,圣上的确是位明君,当初证据确凿,‘奸’臣觐言,又能如何?
“少爷安心在杨家村待着,等伤势好了后再去清远镇。”
此事最大牵扯的便是张家,当初张家经商,送往边关的粮草也是由张家所负责,大将军被收押后,审问期间,也是宣了张家进宫,张家所言,粮草被劫一事正是大将军派人所为。
而当初劫走粮草的人,也正是大将军的亲信。
明明当初犯下了死罪,却在如今也不过是改名换姓活的更自在。
少爷这次去动手的是张家人,而张家的人身边走哪都是带着随从,武艺高强,以少爷的身手能留着命回来已是走了运。
樊凡恨自己的大意,若是再能沉住气,必定要了张家人的命,以祭慰樊家上下几十条人命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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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人受袭的并非是张二爷,而是张家大房在朝为官的官老爷,本该是在京城,成了钦差去办事。
此番收到受袭,人并未受伤,手下的随手死伤了几个,而此事却被张家大爷下令守口如瓶,无需声张出去。
之后便转道去了一趟原城,拜会了将军府。
“可是派人去彻查了此事?”杨将军长的粗狂,可心思细,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在樊家满‘门’抄斩后,有依仗着右相当上了将军,揭发樊家有功,圣上给他升了官,从一个无名小卒到如今在朝堂上‘混’的风云水起。
张宏摇了摇头,挥手让伺候的人离了去,放下手里的茶杯,才道。“如今朝中是局势不稳,大皇子那边怕是也该着急了,你我二人可得当心,此番过来也不过是提醒你一番。”
“那就多谢张大人了,大皇子有勇无谋,二皇子手段凌厉,势在必得,大皇子那边可是有左相,还有林太傅,我倒是听说,这半年来,林家在生意上可也是处处压制着张家的生意。”
张宏一向不管家族的生意,此事由老二在打理着,老二一向不会提起生意上的事情,除非是真到了难处。
大皇子那边如今已有了动作,林家在朝本就得势,如今怕是要从生意上压了一畴。
四妮寻回来,桂长生也谢了村里人,过后几日便将心思放在了泡酸辣椒上面。
倒是这几日,四妮心思也不大好,去场地频繁,说是去帮衬,那心思不说也能瞧得出。
既是她说道,桂长生也没点破她。
一来便是瞧着场地那关着的‘门’的屋子,接连着来了好几日都没见着人,四妮又不敢去敲‘门’打扰,那日人醒来了,瞧着,看是将她吓着了。
先前在后山,虽能说道上几句话儿,多半都是四妮在说道,樊凡受了伤,无暇理会她。
在杨家村修养了几日,樊凡是习武之人,身子不像一般人难以恢复,修养几日也好得多,难得开‘门’出来,四妮见着人了,猛的站起身,脸上带着笑意。“你可是好些了?”
这会场地里的人都在忙活着,‘门’开了人出来,四妮举动又这般大,大伙不由得都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