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成家,将生意做去了京城,京城成家本就是成家的本家,虽身为旁支,在生意上自是找了成家本家的人来帮衬。
可林家这边的生意却是走的快,比成家旁支这边快了一步不说,桂长生油坊里边的生意又不说非得不卖哪家的。
虽说桂长生分了家,到底还没嫁人,张家那边算得上是桂长生屋里这边定点干系,倒是张家的人没出面,出面的是旁人,从杨家村这边捎了不少菜籽油。
成家的生意做主的不是成家人,而是张家那边,成家可是二皇子一党的官员,旁支做生意,首选便是张家这边谈拢下来。
成家旁支可没甚的大能耐,这回是与张家那边一块儿做的生意,张家那边没打发人过来,也是思忖过,后来找上了成家,成家便打发人来了杨家村。
桂长生自然不知晓这点儿。
在京城,做的大生意的人,除了林家和张家别无他人,即便是有些名头的经商大族,也是与这两家生意上来往的多。
正因着不知晓这事儿,林家那边和成家那边来人,这两家人倒是扛上了,定的数量一个比一个多。
生意好是好事,可也得量力而行,要说先出了哪家的物什,先让哪家捎走,这才是桂长生该考虑的事儿。
因着两家人都不退让,又是定的多,来回几次,她也不能将生意给拒了。
林家那边打发人来,虽没明着说,倒也透了话儿给桂长生听,如此一来,她心里也得掂量掂量。
“桂老板。这银钱我家老爷便让我捎了过来,你先点点数。”付远近日里来的频繁,从张家那边传了信儿过来,林家的人没出面,出面的人是生意来往的老板上的杨家村。
付远离的近,来回也方便,前儿才来给了定金。今日便将剩下的银钱都拿了过来。
桂长生这心里还没思忖好呢。可定的也不少,一下子是三千的数量,先定金便是一万。剩下的五万两银子。
屋里暴利,桂长生最近收银票都有些手软,不过赚的银钱又先盘算在了别的地儿。
见着付远将银票拿了出来让她清点,桂长生倒是没去看。反而看向付远道。“数量也大,按我油坊里边一日下来的数量。少说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来捎物什,这般积着,倒不如隔三差五的捎了去。”
听了这话,付远道。“桂老板也知晓去的是京城。来回的路程可不近,若是隔隔三差五的捎了零头过去,这来回的趟子钱也得不少。再者,生意上一家比一家快。错了机会,后边兴起也难。”
桂长生因着两家人定的多,她前儿才让人去跟陈木匠知会了一声,再多打些工具出来,这边有请了不少人。
现儿挨着天插黑也没早早的歇了忙活,榨油这边的场地,可是吃了晚饭后还忙活了一阵子,挑着灯,也是赶不上。
知晓这成家定是要这般,桂长生也没了法子,道。“那成,等到了日子,你们再打发人过来捎物什便。”
现下也只得再去知会陈木匠那边了,让他过找些熟道的木匠一块儿忙活才行。
事儿一匆忙起来,总会出岔子。
桂长生头两月应付了过来,到了**月份时,生意就有些下滑了。
这个月的进账明显是不如上个月上上个月,失了三分之的生意不止,虽进账还是可观,却让她心里疑惑。
“东家,这月送苦菜子的人也少了,来捎物什的几位相熟的老板上月中旬来过一趟,现儿都下旬都没见着过来。”
说话的是桂长生请来的账房,是镇上先前给那些铺子做账房的小哥,上过一年私塾,以前屋里光景好,后边出去谋了差事,倒是账房先生学了打算盘。
桂长生请了这账房过来,再加上她自个,也是绰绰有余了。
桂长生点了点头,账本她都看过,自然心里也有数。“再过两日就是给大伙结算工钱的时候,你先合计合计。”
“唉。”
说完这话,桂长生便出了屋子回了院子那边,也就是先前两个月送菜籽的多,后边就少了些,这个月送菜籽过来的人寥寥无几。
先前说定下来的量,也没见着人再送过来,桂长生想着便踏进了院子,桂长春刚端着煮好的甜汤打算给她送去,瞧着人回来了,又端着进了屋。“俺还想给你送去呢,这天儿风吹的人不舒坦,喝些甜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