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妮也是知晓胖婶说话定不好听,看她面色就知晓,可现儿听了,心里就不舒坦了,不禁有些恼,道。“婶子说的哪儿话,咋不瞧着俺上门来就如意了,到底还是俺嫂子在这院子里呢!”
话不说明也是这意思,胖婶屋里能住这般好的院子,靠的是谁啊,还不是桂长生,她现儿都还是杨家人呢!
要四妮说,这院子是自家嫂子的,她进来可也用不着胖婶来挑嘴说道。
“哟哟哟...”胖婶怪哉的瞧着四妮。“还你嫂子呢,俺可没瞧着那点儿是你嫂子,拉扯你屋里好了是嫂子,后边心气高了,这就是说不上人家的|寡|妇,往回瞧着你年岁小时可讨人喜欢着,又乖巧懂事,咋现儿说道个话,就没了谱了呢!”
胖婶就是个乡下庄子的妇道人家,要说吵嘴这些,四妮还真说道不过胖婶,她如今是陈家的少夫人,身边又有丫鬟瞧着,哪能撕破脸跟人撒泼。
听着这话,四妮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桂长生将胖婶屋里一家子拉扯起来,还不得是为了她说道话儿。
“成了,赶紧回去罢,省的在人跟前现眼,都分家了,就别整这些虚的。”胖婶说完,瞧着四妮还不走,索性向前去,将是推搡着朝门外去。
四妮要不是没事儿,还能上门来给桂长生拜年不成?这叫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胖婶再怎的都知晓这句话儿的意思。
桂长生现儿是没将杨家人当回事了,可也不能添堵不是,胖婶旁的做主不上,自家院子还不能做主?
再说,长生别的事儿她说道不上理不懂门道,这自家的事儿她说道的,长生还是能听了她的话儿。
四妮被胖婶推搡着朝门外去,丫鬟在一旁瞧着,连忙喝道。“你这野蛮的老婆子,怎能推了我家少夫人呢,我家少夫人好心好意上门来拜年,你怎能这般撒泼说人不是!”
丫鬟说着,便大力推了胖婶一把,胖婶光顾着将四妮赶出去,哪里防着这丫鬟,一茬子下来,胖婶都被推到了地上,那就是一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见着这般,丫鬟也是没想真将人如何,顿时瞧了自家少夫人一眼,四妮见着这般,瞪了丫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丫鬟知晓理亏,不等她们二人说道话儿,胖婶就吃痛的叫唤了起来。
在后边的人听着动静,赶紧出了来,桂长春和桂长生两人一同出来,后边跟着抱着和儿的燕儿。
一出来,就瞧着胖婶摔倒在院子里边,桂长生瞧着这般,赶紧去将胖婶扶了起来,胖婶摔的可不轻,这年初二的天本就冷,地面硬邦邦,那一茬子下去,哪能不摔疼。
“婶子咋样了,这是咋回事?”桂长生瞧着胖婶喊痛,桂长春便去将胖婶扶着进了屋子,衣裳后边都沾了污垢。
岂知,胖婶压根就没顺着桂长春,指着四妮道。“你也不瞧瞧是在谁屋里院子,说道你两句咋了,不做不要脸的事儿,谁还能说道上你,到底是个啥人连身边伺候的都是一个德行。”
听了这话,四妮也恼了。“俺做啥也碍不着你屋里的事儿,你就是一门心思惦记着桂长生赚的银钱不是,瞧这上脸的很,不就是瞧着她和俺屋里分了家才这般,还贴上了。”
这话一说道完,桂长生皱着眉头,面色甚难看,
就在胖婶要忍着痛意修整四妮这小妮子时,啪的一声响在了院子里边,这一举动,打愣了四妮,看呆了胖婶她们几人。
“你又算个啥玩意,俺屋里人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大过年的上门给人添堵可是心思好,往回你再做那些事儿,俺可也没说道过你,你要觉着俺性子软容易被你吃上,可就想错了。”
桂长生自个在古代这边真是举目无亲,先前觉着杨家人就是自个屋里人,将杨氏也当成了娘来看,可并非她亲娘,若说道起来,杨氏还不如桂氏呢!
桂氏嘴巴不饶人,对自家闺女是苛刻了些,可对原主是真好,这就是亲娘和婆婆的区别。
做娘的紧着自家闺女是没错儿,桂长生也不敢说,这事儿放在桂家,桂氏还能帮衬着自家儿媳不紧着闺女。
她是不怪杨氏,可心里是觉着寒心,即便是原主嫁过来几年对杨家人并不好,她又不是原主,也是尽了心对杨家人好。
也说不清,是败在了亲不亲厚上边,还是败在了杨氏的偏袒,一心对人家好,时日久了就成了理所当然的。
四妮捂着被桂长生打的脸,这是桂长生心思变好后头一回打了她,红着眼眶,却没哭,双目狠狠的瞪着桂长生。“桂长生,你凭啥打俺?”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