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瑟回到医院敲开了孟繁春办公室的门,“小孟你的提议通过了,只不过这报告你得慢慢写,不着急。”
孟繁春站起来看着她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具体实施要出了正月了。”秦凯瑟将原因告诉了他道。
“胡闹!俗话说救人如救火,这病害能脱,小病也拖成大病了。”孟繁春顿时黑下脸来道。
“民间有这种说法,而他们对此又忌讳,我们真没办法。”秦凯瑟一脸无奈地说道,“有时候治病治得不仅仅是病,还有他们的心,或者说种种顾虑。心里负担重了,吃药也是枉然。”
孟繁春张了张嘴,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即便准备也要有时间的,不是那么简单。好了,你慢慢写吧!我走了。”秦凯瑟看着他道。
“我送你。”孟繁春闻言随即就道,将她送出了办公室。
&*&
扫盲班里,林希言顶着一张满是红点的脸出现在讲台上,可把下面的大姑娘小媳妇给吓了一跳。
经过卓尔雅狠狠的批了她们一回,上课恢复如常,不会再出现上课做女工的情况。
听课的情况虽然扭转,可是气氛很难在恢复到从前。
就这样林希言已经很高兴了,比他想的最差情况要好很多了,虽然只是扫盲班,他也希望学生们好好学习。
人的忘性很大,经过一个月的沉淀,似乎燃油被炸事件远离了她们。
又知道林希言是因为燃油被酒精才弄得这般狼狈,对她们这些人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终究善良战胜了离她们太遥远的所谓的出身。
纷纷献上自己的土办法,总的来说就是止痒的。
花半枝听得好笑,她们说的止痒没错,只不过听起来更像是治疗蚊虫叮咬的。更不用说现在隆冬季节,哪里来的草药。
而这份久违的热情的心意,林希言收下了,连连感谢。
花半枝摇头失笑,只要不时时刻刻耳提面命,谁会天天拿出身说事。
林希言丝毫不受脸上红点的影响,讲课依旧是风趣幽默,加深大家的记忆,更好的识字。
&*&
扫盲班下了课,“娘,我可以吃糖葫芦了吗?”周光明站在八仙桌前,眼巴巴瞅着茶缸里剩下的两串糖葫芦。
“今儿不行,晚上吃糖的话,对牙齿不好。”花半枝看着他摇摇头道。
“娘,可是不吃的话,这糖葫芦要化了。”周光明心疼地看着有些变形的糖葫芦道。
“这简单把它们放在外面窗台上,保证给你冻的结结实实的。”盘膝坐在炕上的程韵铃放下手中的西医解剖书突然说道。
这热情着实把周光明给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她,下意识的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
花半枝抿嘴偷笑,这小子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花半枝看向程韵铃的眼神,晦暗不明,她真是喜欢惨了孟繁春了。
为爱卑微!女人总是那么傻。
花半枝在心里微微摇头,她这辈子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