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给花半枝的感觉很有违和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而她却一时说不上来。
当然男的是真的生病了,脸色煞白一脸的憔悴,额头上冒着冷汗,嘴唇也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俺男人进山打猎,让狼给咬了胳膊,到现在都没好,高烧不退,伤口也化脓了。整条胳膊肿的老高。”她鼻音浓重地说道,抬起胳膊擦擦眼角的湿润道,“他这胳膊要是废了,这家里的地可咋整啊!”
“闭嘴,老子还没死呢?号什么丧……”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她被呵斥的哭都不敢哭,小声的哆泣。
这人家两口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孟繁春直接说道,“让我看看伤口的情况,先将绷带拆下来。”
“还哭什么哭?还不赶紧把这玩意儿给老子拆下来。”他急吼吼地说道,言语非常的粗暴。
“哦!”她赶紧地将他的吊带先解开,又将扣子解开,脱去棉袄。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灰扑扑的绷带湿乎乎的,泛着黄色。
“用剪刀剪好了。”孟繁春抬眼看向花半枝道,“剪刀。”
花半枝麻溜的从医疗箱里拿出医用剪刀和放着酒精棉球的瓶子一起递给了孟繁春。
“把手放在炕桌上。”孟繁春看了他一眼说道,然后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擦擦剪刀。
他听话的将手臂放在炕桌上,虚弱地说道,“大夫俺这胳膊还能保住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小臂。
“这个我要查看过伤口才能给你答复。”孟繁春低着头,开始剪绷带。
当男人的手臂放在炕桌上时,花半枝心里翻起惊骇,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身后站的美艳的女人,眸底闪过一抹阴鸷,根本就是刚才那个被丈夫呼来喝去的小可怜。
这就有意思了,花半枝眸光微微一闪,又恢复了清澈如秋水一般,没有丝毫的微澜。
而她察觉了花半枝的目光,抬头怯怯地看看花半枝,发现的她的目光干净清亮,如孩子般纯真,示意的点了点头,双手搭在自驾男人的肩膀上,目光看向孟繁春祈求道,“大夫,你可以一定要治好俺男人的手臂,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全都指望他了。”
“我尽力。”孟繁春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的剪刀咔擦、咔嚓的剪着绷带。
“需要针灸吗?”花半枝不等孟繁春吩咐直接从医疗箱里拿出针灸包打开。
孟繁春手中的剪刀一顿,又若无其事的剪起来,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花花一般都是自己吩咐,她才拿什么的?从未这般积极主动。
这动物的咬伤,哪里需要针灸啊!
孟繁春将绷带彻底的剪开了,轻声细语地说道,“有些疼你忍着点儿。”轻手轻脚的将绷带抖落开,露出了伤口,“这是……”
“别动……”男人与花半枝同时喊道。
区别在于,男人左手拿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孟繁春。
而花半枝手里纤细的针灸所用的针,放在女的脖子上。
变化太快孟繁春与女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成了人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