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整整一千文!”
“孩儿他娘,你说多少?”
“一千文,一千文,都说五六遍了,你咋还是问。”
“我这不是不信嘛,你再跟我说说多少?”
整个毛家庄的农户们现在都在讨论这个话题,新来的爵爷宣布,家里每去一个小孩道书院读书,书院就每隔一个月发给家里面一贯钱,一贯钱,整整一千文啊!
每年秋收过了的一个月的演兵,内府才堪堪发那五十文钱,跟新爵爷这散钱根本就不能比啊。
现在整个庄子的人都在讨论这条消息的真实性,最后还是庄主欧阳一宫出面,大伙才真正相信了这消息的真实性。
这给村头刘老四乐的不轻,他家婆娘特能生,先是前三年生了俩,后来一次生了个四胞胎,这给全家愁的,六个小家雀天天嗷着嗓子说饿,刘老四教有轻微的残疾,养活一家老小实属不易,每天挖野菜,下海捞鱼,锄地耕地,灾年还靠着哥哥老三的救济,这才能勉强把这几个孩子给拉扯大。乡下人,命贱好养活,给点粮食就能活下去,六个孩子奇迹般的全都喂到了七八岁,正愁着今年大旱怎么过,没想到新来的爵爷就说今年全部的小孩都要送到书院读书。
这给刘老四愁的啊,本来不供读书都快活不下去了,这要再供孩子读书,家里那更是揭不开锅了,家里的婆娘正哭着说打算上吊,隔壁老王就来了,说什么读书给钱,问了半天,才知道,一个孩子去书院读书,书院每月就给一贯钱。
当时刘老四就震惊了,一贯钱是什么概念,,一斗米卖五文钱,一贯就是一千文铜钱,就可以买两百斗米,两百斗米,这在灾年,能救活的人十之手都数不过来。
“老王,你可别骗我。”
“老四,你说咱两家这么多年交情了,兄弟我能骗你吗,你不信自己去问欧阳庄主。”
刘老四那半瘸的腿也不瘸了,飞一般的跑到了村头欧阳庄主家叩门求见。
“嗯,是这样的,一名儿童进书院读书,一月就给家里一贯钱,不设上限,多多益善,爵爷是这样说的。”欧阳一宫连看都不看下面跪着的刘老四,只是盯着手中捧着的一杯茶盏,望着茶盏中青绿的茶水暗暗出神;这叫黄山毛峰的茶,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味道太好了。
刘老四回到家,对着媳妇就是一阵乱抱,发达了,刘家发达了。
一个孩子一千文,刘家六个孩子就是六千文,一个月六千文啊!刘老四就算是整天在家睡大觉也行了。
刘老四的婆娘也是喜极而泣,吊也不上了,从家里的大缸中舀出最后一碗小米,说是要吃顿饱饭庆祝一下。
.......
毛庄,庄主家。
“爵爷,您这样散财是否不妥呀。”刘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坐在那吃饭的徐阳旁边。
“有何不妥?”徐阳撕着一只从幽州带来的鸡腿,啃的津津有味的道。这两天在毛庄,吃的东西太恶劣了,自己基本上就只喝水,现在终于从幽州酒店派了两个厨子过来,自己得好好犒劳下自己。
“毛庄村一共有四百一十名适龄学童,每月就得散出去四百一十贯,四百贯可不是小钱,而且这些庄户什么都没做,就能每月拿钱,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刘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便宜他们?你说说你这身丝绸绢衣值多少贯?”
“这个....价值八十贯。”
“我把你这身皮扒下来就能让八十名孩子上一个月的学!”徐阳厉声道:“以后,不要再以一副上位者的口气看这些百姓,他们是我的子民,就是本爵的亲人,如果我在发现有人看不起他们,我不介意让他尝尝被扒光的感觉!”
“诺!”刘管家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地道。